识到,那股折磨他多年的隐痛消失了。
不是被药物麻痹的钝感,而是真正的、彻底的消失。
他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,那里的皮肤仍然凹凸不平,却不再有往日的灼烧感,其实好的伤疤本来就不会疼,是他觉得自己疼,可如今……
“我……”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,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上眼眶。
商别鹤慌乱地别过脸,一滴泪却已经砸在他们交握的手上。
林昭没有出声,只是用拇指拭去他脸上的湿痕,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打开了某个闸门,商别鹤突然崩溃般弓下腰,额头抵在他们相握的手上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的肩膀剧烈颤抖,“我不是故意……不是故意发病……我控制不住……别觉得……别觉得我恶心,对不起……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别不要我……
话语碎成不成调的哽咽,像是要把从刚才开始的恐惧、自卑和歉意一次性倾倒出来。
林昭松开他的手,在他惊慌抬头时却直接将他搂进怀里。
她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加今天带着的桃花香笼罩下来,手指穿过他汗湿的发丝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在他耳边说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,“没关系的,没关系。”
商别鹤攥紧她背后的衣料,像个溺水者抓住浮木。
他闻到她衣领上残留的夜露气息,混合着某种山野间的清香,这些真实的感官一点点将他拉回当下,他不是在独自面对那些黑暗情绪,有人正牢牢地抱着他。
“我讨厌……”他的声音闷在林昭肩头,“讨厌这样失控的自己……”
他遇到她之后,才这样发了疯的厌恶自己有这样的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