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法满足?!”商远山彻底被激怒了,他猛地一挥手,对着身后的保镖厉声喝道:“给我砸!把这个办公室给我砸了!我看谁敢拦着!”
他带来的保镖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好手,按理说应该立刻执行命令。
然而,诡异的一幕发生了。
那几名保镖站在原地,纹丝不动。
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眼神甚至有些漠然,仿佛没听到他的命令。
商远山愣住了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:“你们聋了吗?!我让你们动手!”
为首的保镖,一个身材魁梧、面容刚毅的汉子,这时才缓缓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迎上商远山惊怒交加的视线,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响起:“老爷子,息怒。我们董事长让我给您带句话。”
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道:“他说,如果不是念在大伯的份上,您现在……应该已经下去和小儿子团聚了。”
这句话如同惊雷,狠狠劈在商远山头顶!
他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,眼前瞬间发黑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商别鹤……又是他?!
他竟然……连自己派去的人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换掉了?!
他竟然敢……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!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商远山指着那保镖,手指剧烈颤抖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极致的愤怒、被背叛的震惊、以及那话语里赤裸裸的威胁带来的恐惧,瞬间冲垮了他强撑的威势。
他身体猛地一晃,眼前彻底一黑,手中的龙头拐杖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!
“老爷!”管家惊恐地尖叫着扑过去,却没能扶住。
那几名保镖依旧站在原地,如同冰冷的雕塑,眼神漠然地看着倒在地上所谓的前主人,没有丝毫上前搀扶的意思,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。
为首的那名保镖甚至侧过头,目光平静地看向一旁同样被这变故惊得有些愕然的陈副院长,用一种近乎陈述事实的平淡语气问道:“陈院长,不救人吗?”
陈副院长:“?????”
他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茫然和荒谬。
他看着地上那个明显是急怒攻心导致晕厥的老人,再看看眼前这个面无表情、说“治病”的保镖,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语境。
这里是青山康宁医院,是精神专科医院!
地上这位是典型的急症,该送急诊或者神经内科!
跟他这里有什么关系?!
保镖似乎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,又补充了一句,语气依旧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:“什么医院都是医院,治病救人是您该做的。”
陈副院长嘴角抽搐了一下,他觉得这保镖一定是在骂这位是神经病,但是他没有证据。
想着觉得急救还是可以的,所以就准备上去。
管家听到保镖那荒谬的“治病”言论,一股邪火直冲头顶。
他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那几个纹丝不动的保镖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,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:“滚!都给我滚开!”
吼完,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,手指颤抖着,几乎按不准数字,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拨通了120。
“喂!120吗?!救命啊!青山康宁医院!院长办公室!有人晕倒了!快!快来人啊!……”
管家对着电话语无伦次地哭喊着。
商别鹤的别墅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,将客厅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。
商别鹤高大的身躯整个陷在宽大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