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以为它是果园的桃树成精呢。

桃桃摇摇头，突然打了个喷嚏，喷出几点粉色星光：“我原来住在淮山深处的老桃林里。后来……后来有人类去砍树，我的家没了。”

它揉了揉鼻子，小家伙委屈巴巴的，眼睛蓄满了泪水：“我，我飞了好久，才找到这片桃园的……”

林昭心头一软。

她伸手想摸摸桃桃的头，又怕吓到它，中途改为拾起地上的一片桃叶：“所以你晚上唱歌是因为？”

“因为想家。”桃桃小声说，眼眶泛起水光，“那是我们族长教我的歌谣，可是它们都不见了，呜呜……”

月光静静地洒在一人一精灵身上。

夜风拂过桃林，带起一阵清香，林昭看着眼前这个无家可归的小精灵，轻声说，“小桃桃，你愿意跟我走吗？”

它不能留在这里，太危险了。

桃桃警惕地后退一步：“去、去哪？”

“我知道北城的凤凰山另一侧还有片野生桃林，”林昭说，“那里很少有人去。我可以送你过去。”

桃桃的眼睛亮了起来，但很快又黯淡下去：“你……你为什么帮我？”

林昭想了想，她难得地开了个玩笑，：“我觉得你很可爱，而且你不能在人类社会生存不是吗，这里的灵气不够，不适合你修炼。”

“可、可爱？”桃桃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，翅膀快速扇动起来，带起一阵细小的风。

“嗯，”林昭认真点头，低声哄它：“是一个可爱的小桃子，像个小宝宝。”

小桃害羞地用小手捂住脸，却又忍不住从指缝偷看林昭。

它犹豫了一会儿，小声问：“那……那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块糖？”

林昭笑着从包里掏出所有桂花糖：“都给你。”

小桃欢呼一声，扑向糖果，差点被糖纸绊倒。

它手忙脚乱的样子让林昭再次轻笑出声，

“我们天亮再出发，我现在要先回家，你跟着我回去好吗？”

小桃抱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糖块，兴奋地点头，头顶的桃叶欢快地摇晃着。

它小心翼翼地飞在林昭的肩膀上，小脑袋偶尔蹭了蹭她的脸颊，像是一种试探性的亲近。

夜渐深，桃林中时而传出轻柔的说话声和清脆的笑声。

偶尔有风吹过，满树的桃子轻轻摇曳，仿佛是在送别可爱的小精灵。

第10章 商别鹤：她是自己的幻觉……

另一边。

商别鹤第六次看向餐厅的落地钟，钟摆每一次晃动都像在嘲笑他的期待。

六点四十五分，水晶吊灯在长桌上投下过分明亮的光，照得银质餐具刺眼。

他调整了无数次看手机，无数次看时间，可是手机安安静静，什么都没有。

“商总，您要不要先……”助理于明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
感觉他们家老板又不正常了。

“不用。”商别鹤打断他，声音比想象中更嘶哑。

他盯着手机屏幕，林昭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下午四点：［不用等我，我先忙，晚一点说。］

七点整。

餐厅里的空调开得太低，商别鹤却觉得浑身发烫。

他解开西装扣子，又觉得不妥，重新系上，手指不受控制地轻敲桌面，节奏越来越快。

他终于忍不住颤抖着手拿起手机，拨通林昭的号码，开了免提。

漫长的等待音后，机械女声宣告着无人接听的事实，商别鹤的右手猛地攥紧，指甲陷入掌心，留下一排月牙形的红痕。

又打了一次，又是同样的结果。

七点二十分。

商别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