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迈入金色的大厅,立刻有人上来接待,会议开到晚上十点。

散场后周景彻婉拒了港城大佬的谈话,出了大厅才拿出来静音的手机。

打开和小家伙的聊天框,看到她发过来的几张照片,他一一点开放大。

喝完的药碗,打了针的手臂,还有温度计。

现在这个点小姑娘可能入睡了,周景彻不敢发信息,直接拍了拍那个纯绿的头像。

接着聊天下面出现了这样一串文字:你戳了戳沈辞大美女的脸,说我好喜欢你哦。

周景彻回到车上,轻笑几声,脱掉身上束缚的西装,拽了拽领带,袖子撸到小臂处,流畅地肌肉线条,若隐若现。

隐藏在黑暗中的小臂上的青筋和佛珠交缠,野性与佛性交织,禁忌感拉满。

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视频铃声,周景彻拿着手机的右手点开视频通话。

“乖宝,还没睡呢?”

沈辞柔柔弱弱的声音传过来:“小叔叔,我都多大了,别喊我乖宝了。”

金色明亮的会议厅里,一身职业套装的干练女人走到一位面容和蔼的老人身边。

“爸,刚才你要留下来的那个年轻男人是谁?”

钟老爷子看着闺女这么问笑了笑:“京城周家的,周景彻。”

钟琪嘴里小声琢磨:“周家,京北望族周家。”

钟老爷子笑着拍了拍闺女的肩膀:“明天还要一起吃饭,你再看看。”

钟琪抿嘴微笑答应。

周景彻看着手机屏幕里柔和的灯光,照在小姑娘半张脸啊,小姑娘哈欠连天,半张脸缩在被子里,雪肤黑发,像只懒惰的猫咪。

“小叔叔,你累吗?”

周景彻声音放柔,舒缓磁性的嗓音惹人遐想:“不累。”

坐在副驾驶上的秘书手臂起了鸡皮疙瘩,还没见过老板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
几个小时的飞机,一落地就往会议厅赶,连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他都撑不住了。

更别说他老板了。

“小辞,这是想我了?”

沈辞揉揉眼睛,藏在被子里的嘴角偷笑:“才没有,和你道声晚安。”

周景彻当做没看到她眯起来的眼角:“明天几场戏?”

沈辞又打了个哈欠,“就一场,下午的戏。”沈辞眼睛快睁不开了。

“小叔叔,你回了酒店再拍一拍我的头像,我要睡了。”

“好。”周景彻看着她结束了视频通话。

沈辞挂了视频通话,看着刚才周景彻拍一拍的那一句话,她翻来覆去的打开手机看了好久。

“周景彻戳了戳大美女的脸,说我好喜欢你哦。”

“嘻嘻,还想让你给我讲故事呢,看你今天这么疲惫,明天再给我讲吧。”

沈辞摸摸周景彻的头像,夜空中绚丽的烟花。

他很喜欢她给他的礼物,佛珠这么多年她没见他摘下来过。

沈辞从来没有把周景彻当作长辈,之前是朋友,现在是朋友之上的感情。

她对朋友的占有欲就很强,到现在只有一个闺蜜,别的都受不了自己的占有欲。

现在她发现她对周景彻的占有欲更强。

她把手机放在胸口,睁着眼睛看天花板,脑子里都是他们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。

十一岁他抱着她在山顶看日出,他说她的未来一定会和太阳般耀眼。

十三岁在异国他乡人群鼎沸的街道他紧紧牵着她的手,他说他永远不会抛弃她。

十五岁俩人在雪山下俩人在雪地里写上自己的名字,直至最后被大雪覆盖。

十八岁他们在北欧邂逅极光爆发,她说他是她生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