掐着脖子的手越收越紧,云株呼吸受阻,眉眼间浮现出痛苦,但仍保持着轻蔑的笑容,一字一句地嘲弄:“都可以啊,我无所谓,你应该不知道有一种程序能定时发送?不管我是死是活,都不会有任何影响,对于你们老年人来说可能玩不转这种高科技吧?”
“我想想也快到时间了,邹鸣收到调任了吗?好可惜啊,省委书记的椅子还没坐稳就要蹲大牢了。”
云株望着老马嗤笑一声:“你也跑不掉。”
云株的话激怒了老马,掐着他脖子的手瞬间用力收紧,云株痛苦地张大嘴,可获取不了分毫的空气,时间变得漫长,他挣扎的动作逐渐微弱,在窒息中头脑晕眩,云株失神地望着上空,在生命流失的空隙里他难以抑制地想到了尚泽。
他们好像只是把尚泽引开,尚泽应该是安全的
云株麻木睁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,可他已经感受不到那份凉意在脸颊划过的轨迹。
对不起他想,尚泽,这次真的要离开了。
他死了之后,尚泽又要变成一个人了
一个杀意上涌,一个生命渐微,都没有听到远处有摩托车的引擎声,轰鸣由远至近,声音未息,摩托车就已经倒在地上,老马若有所觉地回头望去,摩托车的车灯亮着,有些刺眼,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,背着光,看不清,所以忽略了一双狠戾的眼睛,他只来得及看到那人双手高高举起,接着后脑便传来遭到重击的钝痛。
尚泽把老马掀倒在一旁,随即欺身而上,手里握着石头一下一下砸向他的头。
攥住脖颈的力道撤去,云株恢复呼吸,痛苦又艰难地咳嗽,等到他缓慢地从晕眩里清醒,云株刚挣扎着坐起身,就有温热的鲜血带着腥味溅在他脸颊和脖颈一侧的皮肤上。
云株呆滞了几秒,期间他感官迟钝地听到了老马越来越微弱的叫声,尚泽还在砸,那一声声由重物砸在人体上的闷响像是尖锐的针,刺破了云株的混沌和不切实际,云株连声高喊:“尚泽!尚泽!”
可他的呼喊没有得到回应,云株急忙挣脱绳子,索性因为他之前的挣扎,刘阔洲绑的也生疏,终于被云株拽出足够脱下绳子的空隙。挣掉绳子后云株跑上前,用双臂紧紧环住尚泽的腰,安抚道:“没事了,没事了尚泽。”
尚泽握着石头的手臂缓缓垂下,云株以为尚泽是惊慌无措的,直到他看着尚泽慢慢直起身,尚泽的喘息都不曾凌乱,脸上的表情冷静的近乎平淡,只是被血液浸染。
“你想起来了吗?”
“什么?”尚泽的问题让云株有一瞬的迷茫,等意识到尚泽问了什么,他下意识道,“没有。”
冷风灌进胸腔,被尚泽那双黑而沉静的眼眸注视着,云株躁动的心跳也平静下来,他又说了一遍:“没有。”吃肉群〉二三灵六九二三九﹕六
尚泽把手里的石头丢下,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,他对云株伸出手,掌心染着深红鲜艳的血色,他说:“走,回家。”
云株握住尚泽的手,冷风吹过,血液干涸,将两人的手紧紧黏合在一起,他们转身向深不见底的荒芜走去,被张牙舞爪的夜色吞噬。
完
番外会交代清楚。
解云
“尚泽!尚泽!”
尚泽听到声音去打开大门,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有些讶异:“村长?”
刘阔洲满脸焦急,抬手抹了把脑袋上的汗,喘足了气才说道:“尚泽,快!帮个忙,成广去县城开会,走到半路被车给撞了!这会正往医院里送,他儿子闺女都在外地,赶不回来!我记得你家有摩托车,你帮我跑一趟,把医保卡给他送过去!”
刘阔洲怕尚泽不去,忙说:“我年纪大了,也不会骑车,成广还在医院里等着,万一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