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在怀里,无论怎么叫都不省人事,身后小卖部老板气喘吁吁地跟上来,不停地跟尚泽解释云株真的就是毫无预兆地倒在地上,他连碰都没碰,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尚泽一句话都听不进去,注意力全在云株,他的脸苍白没有血色,眉间也紧紧皱着,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,尚泽把云株抱在怀里,云株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反应,好似被剥夺了所有的生机。
好在他还留有一丝清醒的理智,尚泽抱起云株回家,让小卖部老板帮忙,去诊所找孙中佑过来,小卖部老板也知道事态耽误不得,忙不迭地去了。群⑦<①零⑤ˇ8﹑8⑤⑨零看后续〉
尚泽刚把云株抱回家,小卖部老板领着孙中佑来了,尚泽站在一旁,看孙中佑给云株检查,一阵阵后怕的情绪鼓动着他的心跳,让他陷入焦躁的心慌之中,孙中佑给云株看诊的场景他不是第一次经历,可全然没了之前那般从容冷静。
孙中佑拿着小型的手电筒,扒开云株的眼皮照着他空洞的瞳孔仔细瞧着,一边问尚泽:“之前伤到头一直没好吧?”
尚泽实话实说:“他什么都想不起来。”
没有仪器检查,孙中佑只能看个大概,但毕竟有几十年从医的经验:“没有外力的刺激?”
闻言尚泽皱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晕倒前他的头有没有被重击?”
“没有!”小卖部老板跳出来连忙说,“他来我店里买东西那会还好好的,我低头找钱的功夫他就倒下了,尚泽,我有一句瞎话天打雷噼!”
“我开个药,到晚上看能不能醒,”孙中佑看尚泽一眼,言语间带着含蓄的意味,“不行就去大医院吧,做个检查。”
关心则乱,尚泽怕等到晚上会有更糟的结果,说:“我现在就带他去。”
却被孙中佑拦住:“他伤了脑袋,这会状态很不稳定,你带着他来回颠簸,不如安安生生躺着。”
尚泽低下头,像是懊恼又像是不知所措地把脸深深埋进手掌。
孙中佑去配了药回来,给云株扎上针,尚泽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,时间一点点流逝,云株却没有醒来的迹象,越等,尚泽心里恐慌的情绪就酝酿的越多,随着暗下来的天色几乎将他吞噬。终于在麻木的煎熬中,尚泽看到云株眼皮细微地颤了颤,又过了几分钟,让他记挂担忧惴惴不安一整天的人终于迟来地苏醒,对着他笑,叫他的名字。
失忆中的云株突然晕倒,也让尚泽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,他想到另一种可能。
这会不会也是云株即将恢复记忆的征兆?
所幸云株醒来后,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改变,云株还记得他,没有厌恶、远离他。
也让尚泽稍稍宽慰,在他面前的还是他的云株。
云株躺着,对尚泽伸出手,软声央求着:“抱抱我。”
尚泽上了床躺在云株身旁,大手揽过他紧抱在怀里,闭上眼汲取着云株身上温暖的气息,那阵后怕的恐慌还未散去,但云株安然醒来,还像从前那般,尚泽像是经历了劫后余生。
“尚泽,”云株的声音没什么活力,有种无力的虚弱,“我头好疼。”
闻言尚泽又紧张,连忙说: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“我不想去。”
尚泽觉得云株太任性,又听云株央求着:“你抱抱我。”
他们之间已经是拥抱的姿势,云株却觉得还不够,直到尚泽抱紧他加重力道,骨骼被挤压的疼痛才让云株感到心安。
“尚泽。”云株又在叫尚泽的名字,一遍遍的,不厌其烦。
“嗯。”
云株突如其来的晕倒似是一个契机,让两人都察觉到,有什么要被改变了。
“尚泽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