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游赤鳞:“?”这是开不开窍的事情吗?难道让槐音游戏人间?
车里。
槐音舒适地窝着,懒散而又满足。
在等红灯的间隙,薄清嘉转头凝视着她:“有护身符在,那些威胁不算什么。”她还是没放弃劝槐音打消念头。
槐音眉头蹙了蹙,不同意薄清嘉的话。“没有造成伤害就不是恶意了吗?”对上薄清嘉的眼神,她又嘟囔,“我不高兴,我要替你出气。”
薄清嘉猜测槐音可能是为了自己,但也怕是自作多情。在槐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她四平八稳的心跳刹那间乱了节奏,像是一阵风暴在心里刮动。
槐音的话有一种童稚般的天真,薄清嘉的情绪鼓噪起来,知道前方可能存在的致命危险,可还是情不自禁地往前走去。大妖的思维太简单了,她不需要考虑什么利益相关,也不用勾心斗角,或许偶尔会顾忌着妖管局的规矩,但真要无视妖管局,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。
悠长的汽笛声刺破薄清嘉游离的思绪,薄清嘉陡然间回神。
她又看了眼腕上要消不消的印记,一时间连她自己也看不穿那幽邃的心事。
“槐音。”薄清嘉不自觉间喊出了声。
“怎么啦?”槐音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薄清嘉,她的眼神清澈,专注地好似只容得下一个人。她凝视着谁,眼中就满溢着对谁的关怀。
薄清嘉摇头:“没事。”
槐音“喔”一声,继续低头摆弄她的手机。
她怕游赤鳞她们不等她了。
到了金槐园时,槐音已经从游赤鳞那得到消息,知道她们不是大半夜鬼鬼祟祟去盛家。
槐音放了心,也理所当然地在薄清嘉的家里住了下来。
薄清嘉垂着眼睫,满怀心事。
她知道自己很特殊,但她的特殊给她带来的是无穷尽的苦恼,她既不能往前迈入修行者的行列,也不能如普通人那般游离在平凡的市尘中。根植在她内心的始终是一种无法掌控一切的无力感,最初时候她惶恐、她不甘,后来知道没有办法改变时,她用无视来抵抗那种无能为力。
可今天,在知道槐音准备去盛家的时候,那种情绪又上涌了。
“你怎么看着我?”槐音抬头的时候,与薄清嘉视线装个正着。她挪到薄清嘉身侧,尾巴钻出来后,甩到了薄清嘉的怀里。
薄清嘉掐住槐音的尾巴,没让它乱动,也没叫槐音把尾巴收回去。她问:“修行人看的是根骨吗?大妖跟人有什么区别呢?”
“妖怪是开灵智,灵智一开自然而然就能修炼了。人的话 我不知道啊。”槐音摇了摇头,不过她进入了青丘的论坛查了点消息,又跟薄清嘉说,“人是有道骨的。只有有道骨的人才能修炼,当然,有了道骨并不意味着一定能,得让道骨‘醒’过来。”
薄清嘉继续问:“没有道骨的人,是完全没有办法修行吗?”她听云轻风提到过,如果自己能迈入道途,就算通灵玉碎了也能对付邪祟,可不管是云轻风还是过去见到的修行者,都说她没有根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