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催我们家要钱, 他不给个办法,我们哪来的钱收拾这烂摊子?”
秘书也被她逼到了山穷水尽, 语气已经是无奈至极, “....顾小姐, 您冲我发火,我也没办法啊。老板说了,一个月之内肯定把这事解决。”
顾筠深吸气,“我说了我等不及一个月!你告诉赵崇霖, 他再当缩头乌龟, 那这婚约就不要了!”
狠话虽然放出来了, 可根本没什么威慑力, 甚至像一个笑话。都这个时候了, 谁还计较婚约不婚约。
赵崇霖至少还是赵家的大少爷, 就算在集团里被踢出董事会, 收回一切权利, 他还有是有赵家当靠山,手上有分红有资产,不过是当个闲散富贵人罢了。
可顾家离了赵家,就是断水的鱼,这一大烂摊子就别想收场了。
除了赵崇霖这边,她尝试过各种方法,打电话给父亲所有的好朋友,除了得到一些同情的套话以外,没有任何作用。
所谓患难见真情这句老话,永远不会过时,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见证其智慧。
抛售股票,找其他的银行贷款,或者变卖不动产,但时间太短了,银行这边她等不及,况且公司现在征信有问题,银行根本不会批这么大金额的贷款,变卖不动产也需要时间周期,哪里有人愿意短短十天半个月之内拿出一两个亿买房子?
顾筠把手机扔在沙发上,脱了鞋,双脚就踩在沙发边缘,把头深深埋进臂弯和膝盖搭建的避风港里,一种颓败的无力感席卷了她。
不过一会儿,眼泪就浸湿了膝盖处的面料,鹅黄色的真丝料子被染成了落日黄。
人生第二次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第一次是父母离婚后,父亲把新娶的阿姨领回来,还带来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小女孩。
笑笑问她,她们是谁,她答不出。当晚,她一个人躺在床上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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