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野草一般疯狂滋长,说恐惧不准确。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恰当的词去形容此时的心情,这根本不是她能掌控的局面。

顾筠说着说着,连声音里都在发颤:“我不让你喊嫂子就不错了,你....”

赵璟笙紧咬了瞬后牙根,戾气在她脱口而出嫂子时,几乎藏不住了。

往他雷点上踩。

从头到尾,每一个字都在往他雷点上踩。换了别人,早被他剐得连气都不剩了。

家里老头儿如今修得慈眉善目的做派,一日三餐顿顿素,家里搞得跟庙似的,没进大门就能闻到香火味儿,老头儿还假模假样,每隔几日就抄了经书挂在墙上。赵璟笙咬着牙根笑了下,估摸着这几日菩萨见多了,才会冒出这些不知从哪来的仁慈心,想出这种离谱又搞笑的办法。

他有时间在这跟她废话,纯属自己给自己添麻烦。

男人绷着脸,手指颠倒把玩着那只银色打火机。

他阴沉沉的不说话,氛围陡然森然起来。顾筠对情绪的捕捉向来比常人敏感,她也不敢再说了,一句没说完的话匿在空气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