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张得很,他?的手臂便随着她的气息一起一伏。
她抑制不住地挣扎,有了先前的经验,顾贞把她抓得死死地,恐惧、羞愧、急躁一时间涌上心头,她的手碰到了顾贞的上臂,几乎是下意识地,想?逃离此时境遇的想?法占据了上风,压制了理智,手下使了力气,拧了顾贞一下,想?要他?放手。
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冉曦极为恐惧,而对?面的人吃了痛,手并没有松,只是微微皱了皱眉,避开了她的目光。
最?终,顾贞还是没有回?答她的话?,看向了门口,说了一句:“进来。”
虽然知道了要来的人是谁,但他?还是一只手抓着冉曦,一只手抽出?了剑。
那?个人进门的时候,冉曦愣住了,她自认为自己的识人能力不过很强,她只在范县见过周瑶一面,且有一部分的时间里,周瑶还是拿着幕篱遮挡住脸的,但是此时,她一下子就认出?来来人正是周瑶。
不比初见她时的面色红润、从容谈笑,此时的她面色苍白,没有半点血色,头发松松垮垮地梳着,衣服上沾了些许尘土,鞋上也有不少泥泞,瞧着就是走了很远的路,匆匆忙忙到这里来的。
周瑶是认得顾贞的,看到他?在这里,又与冉曦是如?此动作,眼里闪过一丝惊诧,旋即就消失了,看到刑部的几个人时,像看到了救星一般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。
周瑶事先了解过,刑部四人中?主事的是吴倡,抬起头看向吴倡,一脸渴求,求他?为她做主。
吴倡有些尴尬,咬了咬牙,这里一切都应该听顾贞吩咐的,若是出?了事情,他?可是担待不起责任的,在周瑶低头的时候,他?刻意避开她的目光,鼓起勇气,朝顾贞挤眉弄眼了一通。
可惜,顾贞的注意力全在冉曦身上,根本没空搭理他?,连一个眼神都不给,他?只能慌慌张张地揣摩着,故作镇定问?道:“遇到什么事情,你如?实说来。”
刚一张口,周瑶的泪水就溢了出?来,勉力克制自己,才不至于太过失态,絮絮地说出?了近几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。
周瑶的父亲是范县的县令,二十几日前生了病,不过是老毛病了,也不是很严重,往常多休息,养上最?多七八日就好了,周瑶也没有在意,因为有事,就离开了范县,去了历城。
结果,昨日收到了消息,说父亲病故,是管家在信里写的,字迹歪歪扭扭,她察觉到父亲的离世定有不寻常之处。
冉曦听着她的话?,也皱起了眉头,再一想?起来自己方才对?顾贞说过的话?,更加慌乱,周瑶的话?也不怎么能进入她的耳中?,脑中?一团乱麻。
然而此时,顾贞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,她的目光投过去,十分不自然,心里很是别扭。
然而,顾贞的手松开了,目光在她纤细的腰肢停留了片刻,也离开了,用只有她能够听得清楚的声音道:“抱歉,我也没有想?到周瑶来此是为了命案。”
蓦地,冉曦松了一口气。接下来的是震惊,顾贞是什么心理,她也了解,这一次她并没有希图顾贞真正放过,她以为顾贞又会想?尽办法去为难她的。
冉曦刚才寻思着他?的动作太过了,如?今他?只要稍微有一些收敛,自己就能不再那?么计较,何况加上自己方才拧了顾贞一下,就像如?今,觉得顾贞只要松开了手,哪怕站得离自己挺近的,居然也是可以接受的。
这一次,冉曦的注意力终于能够被?周瑶的话?语牵制,因她怀疑父亲的死亡是齐州刺史卢磊的谋划,这个人,是姐姐说过的,可能与皇后的死亡有关系的,也是她希望顾贞能安上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,把他?杀了的。
听到周瑶说出来卢磊这个人,吴倡的手心捏了一把汗,算起来,从前他?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