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。
可是,冉曦是想?见姐姐的,她相信姐姐是不会害她的,她记得与姐姐相处的一点一滴,何况,顾贞的那些话,她也不确定是真是假。
但是,如果?她过去了,顾贞会不会在心里?对她产生芥蒂,有?她姐姐是乾朝的大丞相的女儿在前,又有?她不明的身世在后,顾贞是一个十分多疑的人。
她不知?道该如何说,手在裙子边游走?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物体,应该是随身佩戴的荷包,心思不定,去扯了一把。
没想?到,悬挂的丝线又细又不结实,稍微用力扯了一下,荷包就掉了,顺着台阶咕噜噜地滚下去。
顾贞站在冉曦下面的几节台阶,荷包恰好停在了他的脚下。
怎么是这么尴尬的位置!
想?到这里?,冉曦又急又气,不知?道要不要在给出顾贞回答之前上前一步,把东西捡了。
自从经历过王岳一事后,她时刻提醒自己,顾贞不是她以往印象中的那个不苟言笑的表兄,他是逐鹿天下的枭雄,也会是一个暴君,如今,已?经显露出端倪。
冉曦的手捏住衣角,揉搓来揉搓去,脚微微向下蹭了一步,想?到什么,犹豫了,又收了回来。
再一次扭头看过去的时候,顾贞已?经俯下身,伸手捡起?了荷包。
他修长的手指抚过上面的纹路与图案,然后,缓缓地走?上台阶,到了冉曦跟前。
他的个子高?,一道阴影投下来,把冉曦面前堪称微弱的烛光也给挡住了。
不过很快,他就蹲了下来,冉曦面前又一次现出了光亮。
顾贞把烛火在一边,在略微有?些黑暗的地方,凭借着感觉,准确地找到了荷包应当悬挂的位置。
就在此时,冉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顾贞伸出手来,却一下子扑了个空,他却不见半分愠色,抬起?头来,嘴角挂着笑容,又上前一步,轻轻地拉住了她褶裙上的丝绦。
顾贞见她没有?再退却了,这才伸出手来,握住丝绦,他的手也巧,冉曦还没有?看清楚他如何将?丝绦绕了绕,他就系得差不多了。
直到现在,他抛出一个问题,也没有?等到冉曦的回答,不过,他并?不需要。
顾贞将?裙上的褶皱抚平,极轻极缓,冉曦甚至都感受不到,有?了片刻,平得不能在再平的时候,他才抬起?头来:“若是你明日要去,还是小心些。”
冉曦舒出一口气来,心里?却是不自在起?来:“我知?道,多谢表兄叮嘱。”
对他还用“多谢”二字,属实是见外了,不过她既然在心里?有?了芥蒂,总归需要时间才能消除。
一如顾贞所料,冉曦不愿意在这里?多待,得了他的肯定的答复,迫不及待就要离开?,甚至忘了提起?刚才放在一边的灯,一个人扑入黑暗中。
“等等!”顾贞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。
冉曦迫不得已?回过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