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贞信步走到冉曦的房门口,天色已晚,但她的房间内还燃着烛火,想来是为她姐姐和表兄的事情?担忧。

顾贞上前?一步,叩了叩门。

冉曦提了一盏灯走了过来,开了门,想顾贞如此晚来,定是又?有什么事情?,故而一有些?焦急地问道:“他们安排得如何了,我听说,乾朝派来的人有十几个。”

个个都是大丞相的心腹,能力非凡,之前?也?是命令山寨的人惯了的,冉曦很害怕裴容等人见了他们退缩。

“差不多了,不过,不论他们整成什么样子,我们都有法子。”

“你有什么法子?”冉曦抬头望向他,本以为会得到他的一个回?答,却被他示意,离了烛火下的明亮处。

冉曦不解,问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

顾贞没有说话,掏出一个物件,乌漆漆的,冉曦瞧不真切,试探着摸上去,冰冰凉凉的,好像是玉质的。

疑惑的眼神抛向了顾贞,顾贞看着她,只是保持沉默,那意思是要?她自己琢磨。

难道是因为这东西?的很是重要?,在山寨中,一个字也?不好同她直接讲的。

冉曦又?仔细地看了好几眼,由着那形状,一个念头猛然冒来,是玉质的虎符!隐隐约约地看到上面?还有一排排的字。

冉曦惊诧不已:“姑母给你的,只是调卢县附近的人?”

“不是,整个齐州的,能让你跟我来这里调查,自然也?要?保障你我的安全。”

冉曦对?于保障他们的安全的方法有许多中设想,唯独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。

齐州是大昭一个颇为富饶的州,驻扎的士兵自然也?是不少,姑母竟然放心让他全权调动这里的兵力,他的上面?可还有太子,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。

如此做,不会惹来太子的忌惮吗,还是,根本不理?会太子的忌惮了?

冉曦十分惊讶,不知道与顾贞说什么好,只胡乱地应答着。

“你是想问我阿耶的态度?”

“是吧。”冉曦不想掺和涉及到夺位这种敏感?的话题,只是顾贞愿意说,那她就听着。

“有我阿娘在,阿耶不会说什么的。”

顾贞状似轻松,冉曦却是清楚,他对?于自己透露了多么重要?的信息,他想夺嫡,靠的是皇后,还是在这么敏感?的时候,明知她的姐姐是乾朝的郡主。

思绪不由翩飞,顾贞就是这样信任她这个与他相处的时间,满打满算,也?不到半年的表妹吗?

莫不是对?她的感?觉不一般,从顾贞那日病中触碰她的手?,到如今对?她坦诚一些?自己十分重要?的事情?,再延伸一步,就是共进退。

不大可能吧,顾贞是什么人,满心满眼里只有天下,必然不会耽于爱情?的,她还是清楚的,冉曦越想越慌乱,忙打散了这个念头。

只是想借此稳住她,不要?让她偏帮冉黎,还是这个解释合理?一些?,可是,看似合理?,总有奇怪的地方,她说不出来。

两股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纠缠争斗。

一通乱想之后,忽然发现顾贞就在她的身侧,离她很近,离了烛火太远,看不清他的表情?,可是,很明显,顾贞在等她的答复。

她不知道该如何答复,还想像方才一样,想办法糊弄过去的时候,顾贞有了动作。

她的手?又?一次按住了那块玉质的虎符,顾贞的手?托着老虎的尾巴,而她,被顾贞拉着,手?抚摸住老虎的头,二人一起拿着这个虎符。

虎符作调兵遣将之用,任意一次用兵都是事关底下士兵生死存亡的大事,将领也?是十分慎重,一般都将虎符握在自己的手?中,除了上级的命令,若无极为特殊的情?况,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