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应当不会如此。顾贞不愿意相信如此巧合的事情都一件件地发生在他的身上。
想着想着,在头晕脑胀中又入睡了,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,待更打过四下的时候,他猛然惊醒。
外面漆黑得不见五指,半圆的月亮隐在云层当中,觅不到一丝踪迹。
一种?不安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愈发强烈,谁敢保证冉黎对?于?这里就有十?分的掌控力,万一没有呢。
这么多年,他最怕的,就是万一这个词。
顾贞披了衣裳,招来了侍从,提了一盏幽暗的灯便往冉曦的住处走去?。
侍从忧心道:“郎君的烧还没有退下,夜晚风寒,若是没什么很要紧的事情,不如吩咐我?们去?做。”
顾贞语气严肃,瞪了他一眼:“是很要紧的事情,我?不得不亲自走一趟。”
听他如此说,侍从也是不敢多劝了,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,面露焦虑之色,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却?不料,他直接朝着冉曦的住处行?去?,直接将侍从看呆了。
但是,他思索着李郎君气度不凡,大半夜被折腾起来,也是不敢有半句的怨言。
“你们先在这里等着。”
屋内寂静非常,一片漆黑,凉风一吹,顾贞的不安感如春雨过后的春草,飞速地萌发生长。
透过窗户,他隐隐约约地看到床上躺了个人,但模模糊糊的,看不真切。
守门的侍从皆是认得他的,看见他要进去?,忙退到一边。
在黑夜中看东西看习惯了,顾贞没有提灯,轻轻推开门,径直走了进去?。
他走路极轻,几乎听不到一点?声音,在黑暗中环视了一下四周,物件的摆放没有任何?错位的痕迹,似乎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