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不小心,又触到了她的伤口,惹得她一痛,眉毛皱起来。

顾贞伸出手来,抚了抚她的眉毛,说道:“其实,我没有杀了穆菁,他现在?在?我手下的手中?,我能顺利来到这里?,因为我在?众人面前,是扮作了穆菁的模样。”

至于来了这里?之后,那?就容易了,参与婚宴的宾客,大多是穆菁的心腹,拉拢不来的,便直接在?此地杀了,所以,他的剑上?沾满了血迹。

“你知不知道,这样害得我有多么着急吗?你是醋做的人吗,来到这里?,就是一屋子的酸味。”冉曦怨愤地说了他一句,伸出手来,拍了他一下,正落在?他坚实的肩膀上?,就如碰到了一座山,根本无法撼动。

“自然,我就是嫉妒他,嫉妒他要与你成婚,于是,想尽了办法,要顶替他的位置。因此,我向你赔罪。”顾贞承认得坦荡。

“你要如何赔罪啊?”冉曦笑着问道,指尖轻轻地点在?

只是,话音刚落,她就觉察出一些诡异的气氛来,顾贞的脸上?的笑容很盛,完全不像要正常道歉的模样。

“伤是因为我而?起,自然由我来为你涂药。”他的手抚过她的小腿。

冉曦瞬间愣住,想要拉过裙摆的时候,绸缎的布料却已?经被他先一步抓到了手中?。

他的手抚过她的小腿、膝盖,一点点往上?,到了伤处。

一股凉意点到了她的腿上?,他的手指在?她的肌肤上?轻轻地划过,如倒悬的瀑布,倏忽一下,弥漫她的全身?。

他的目光专注,她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淡淡的红色在?洁白如瓷的肌肤上?格外显眼。

处理伤口是很快的,显然,他的目的并不仅仅在?此。

她的裙子散下来,遮盖住了他的手。

他的气息弥漫在?她的身?侧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浑浑噩噩当中?,冉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,匆匆忙忙。

一道清亮的嗓音传来:“殿下,参与婚宴的穆菁的亲信都已?经尽数捉拿了。”

里?面一声淡淡地应答,顾贞心不在?焉。

属下未从他的口中?得到吩咐,不敢妄做主张,再?一次询问他的意见:“这些人的骨头可是硬得很,轻易不会吐露出什么有用?的消息来,我们?又如何去迷惑穆晖?”

“连这般事情都做不好,还?不如辞官回家。”顾贞不悦,生生的好事,被他的一句话给坏了,一肚子的怨气。

“好了,很重要的事情,他不敢自己妄做决断,问问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”冉曦在?他耳畔轻声说道。

她的发?丝扫过他的脸颊,她的面颊绯红又滚烫。

她的手轻轻地推了推他。

瞧着冉曦正在?自己的怀中?,笑着望向自己,顾贞的怨气也消了大半,便耐心地对着下人吩咐了一通。

“真是个没有眼力的。”顾贞瞧着他走了,才如此说道,言语里?满是嫌弃。

冉曦指尖点着他的额头:“他们碰上?你,可算是倒了霉了,明明是履行的自己的职责,还?被你这样呵斥。”

顾贞反驳:“哪里?啊,他们?如此这般,可是耽误了我好些时候。难道你的心里?没有一丝不快吗?”

他的手扯住了她裙子的系带,耳朵贴到了她的心口处,听到了奔涌的血流。

冉曦想起了方?才的情景,脸霎时被蒸红了。

她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。

“没有。”她别过头,没有瞧他,摇摇头,如此说道。

“口是心非。”顾贞的声音响在?她的耳畔,如一只灵巧的手,剥开了她所有的伪装,看穿了她所有揣在?内心中?,不愿让人瞧见的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