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必要的时候,她?也要成?为阿姊的依靠。

只要现在这件事情,不?会引得冉黎死?亡的惨剧,那就是好的,相比而言,嫁给穆菁又算的了什?么。

想到这里,冉曦的心情平和下来不?少,倒是反过来安慰冉黎道:“若我是阿姊,我必然也做出此种抉择,这么做,于我而言,不?过是可能牺牲我的婚事,要是不?这么做,便是牺牲我们三个人的前途,与无数百姓的性命。不?论是何人处在我的境地?,也不?会产生半分想要指责阿姊的心思的,怪只怪我们的处境太恶劣。”

听了她?这一番劝解,冉黎哭得反倒更凶了。

她?的泪水沾湿了冉曦的衣袖,她?仿佛想到了这一点?,还时不?时地?伸出手来擦拭,可是,似乎无济于事。

透过眼中朦胧的水雾,她?看到冉曦的眉眼,感?受到了冉曦轻轻地拍在她肩膀的手,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心头。

她?的母亲在她出生后没有多久,便去世了,魏恒忙于夺权,直接将她?丢到别人家里去寄养。

养父母是知道她?的身世的,对她?客气又疏离,自始至终,她?在这个家中,只是一个外人,她?时常看着别人的父母对孩子?的亲近,心生艳羡。

他们那时都说母亲是蜀州派过来的人,欲要加害乾朝,对于母亲的种种讳莫如深。

她?从别人回忆里,很?努力地?拼凑出关于母亲生活的点点?滴滴,试图能够在许多污蔑的信息里,勾勒出母亲的模样,甚至,后来她怀疑她能够在大昭顺利立足,获得许多有用的信息,少不?了这时的历练。

于是,她?成?了众人眼中的支柱,可是,这样让她?身心皆疲。

只有在她?伏在冉曦的肩上的时候,她?才隐隐约约地?触碰了自己自从童年以来便有的渴望。

她?伸出手来,轻轻地?抚过冉曦的脸,喃喃地?唤了一声?:“妹妹。”

她?不?想去理会冉曦究竟是何种身份,便是有无尽的恩怨,也在一代人皆身死?的结局中终结了,如今,她?只是她?的妹妹,是她?在寻不?到故乡的地?方最亲近的人,也是她?想竭尽全力保护的人。

她?这样想着,冉曦的一句“阿姊别怕,想哭便哭吧”传入她?的耳中。

如同和煦的春风,轻轻地?荡过田野中新发的绿苗,带来她?所熟悉的,最坚实的泥土的芬芳。

朦胧的泪眼中,她?似乎看到冉曦笑了笑,冉曦拿过手帕,止住了她?将要奔涌而出的泪水。

不?知过了多久,在天擦黑的时候,顾贞提着一盏灯回来了。

这些时日,他在穆菁面前演得很?好,日日的作为就是在谋划如何借助蜀州的力量,杀了顾安,夺了大昭的皇位,一副孜孜不?倦的样子?,倒是让穆菁身边的人没有瞧出来一点?破绽。

这擅长交际的样子?,与顾安很?是相似,并没有过多久,他已经和穆菁的身边人有些熟悉了。

白?日里冉黎打了穆菁一巴掌,说的那些话,他已经了解得清楚了。

那些话一传入他的耳中,他霎时明白?了冉黎的意?思。

于是,在处理完必要的事情之后,他急急忙忙地?去找冉曦去了。

果然,一进门,他就看到冉曦与冉黎在一处。

他仿佛一个外来者一般,破坏了其中和谐异常的氛围。

是冉曦先瞧见他的,从椅子?上站起来,唤他道:“表兄?”

一句话将他从惶恐不?安中拉了回来,他应答了一声?。

“表兄这一日,还是顺利的吧。”她?问道。

“还好,都是按照我的计划发展的。”顾贞答道。

但是,只有冉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