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劝慰顾贞道:“不过,这事情?你也急不来,待到?你阿耶气消了一些,我让你带上些人?马去寻她。”
“我知道,不过,我此行还想要借此机会了解蜀州,它们既然想?要搅动我们内乱,我们何尝不可以?让他们也混乱起来,最好是不耗费一兵一卒,就让他们归入我们的版图。”
顾贞一字一句说得很是笃定。
他不可抑制地想?起了冉曦的言语,这句话,她是说过的,在雍州她也是这样做的。
然而,冉瑜却是觉得不可思议:“阿贞,你这是何意?”
她转念又想?到?顾贞的才能,琢磨着这也不是他办不出来的事情。
这何尝不是她一直向往的事情?,她也知道顾贞的性情?,将他拘束于?此,犹如困在牢笼中的鸟,可谓对他的折磨。
她是希望顾贞能够平安的,但是,他没了这般的野心,也不是她所?看?重?的人?了。
她提醒他道:“不过,你可千万不要为此犯险,若是真的遇到?了什么难处,便回来。”
蜀州和乾朝的势力还是弱于?大昭的,就算是顾贞在他们的手中,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顾贞答道:“我知道的,阿娘瞧着我,不也是素来谨慎的嘛。”
只是今日实在是个例外,在面?对冉曦的事情?上,他会失控。
冉瑜想?了想?道:“那你万不可如今日一般。其余的事情?,我会向你阿耶解释清楚,你先回去养养伤口,过几日还要赶路。”
冉瑜几乎是给了他肯定的答复,在处理与顾安相关的事情?上,她总是游刃有余的。
顾贞点头,冉瑜以?为他也无什么话了,就要好言劝慰他回去的时候,没想?到?顾贞又叫住了她。
“阿娘,你的病情?如何?”他关切地问道。
冉瑜笑着答道:“没有什么大事,就是情?绪有些过于?激动,所?以?刚才才会不大舒服。”
可是,顾贞能够感受到?她在避重?就轻,刚才她已经与顾安为了他和冉曦的事情?争吵了一番,再承受不得任何情?绪的变动了。
所?以?,他不能再把?压抑在心里许久的事情?告诉她了,只能在口中喊一声“阿娘”:“我还有几句话,想?与阿耶说。”
冉瑜诧异,继而是担忧:“你又要与他说什么,你不知道他还在气头上吗?”
“阿娘放心,这一次我只是想?与阿耶说一些事情?,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。”顾贞笑道。
冉瑜觉得有些奇怪,他与顾安的关系总是生疏的,不过,她也乐于?看?到?两人?的关系的改变,两人?的关系最终还是要靠两人?的所?作所?为来缓和。
冉瑜又嘱咐了他几句,便让他过去了。
她总是害怕这两个人?因为事情?又吵嚷起来,故而站在宫殿外面?等着。她很想?知道这两人?在里面?说些什么,但是,门紧紧地关着,里面?的声音一点也传不回来。
他们似乎在说很机密的事情?,冉瑜的疑心渐起。
顾贞进屋的时候,顾安坐在一张座椅上,神情?有些颓废。
屋子里面?已经被收拾干净了,但是好多?瓷器都被摔碎了,空落落的,再也不复从前的模样了。
显然,他没有想?到?顾贞会过来。
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顾安想?起来自己的长兄之死,饶是想?起来冉瑜劝慰他的话,心中仍然无法释然,态度也冷淡。
“阿耶,是一件很重?要的事情?。”顾贞的身形未动,眼中却似有骇浪翻涌。
一种陌生的感觉袭来。
从前,顾贞很少称呼他为“阿耶”,若非十分必要的事情?,他也绝对不会找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