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不记得自己睡熟了,还能行走,她很是怀疑顾贞,但是寻不到什么证据。

顾贞一笑,信誓旦旦地道:“是啊,你当?时脸依在手中就睡熟了,我想你这样睡着也是不舒服,便?唤了你一声,让你醒过来,去寻一个地方休息。不过,你应该是困倦极了,没有完全?苏醒,我问你去这里休息可以吗,你只模模糊糊地回应了我一个好字。”

冉曦一脸茫然?地看?着他,完全?不记得有这件事情,自己说过这句话。

她又听得顾贞继续说道:“当?时,我以为你是醒着的?,只不过被人唤醒,还有困倦,于是,我想要你自己走过去,也问了你这句话,你也同意了,然?后你就自己走了过去。不过,当?时你的?意识也不大?清醒,走起?路来,也是踉踉跄跄地,我就在旁边跟随着你。”

冉曦半信半疑,强迫自己回忆起?那时的?事情,终于有了一点极为微弱的?记忆。

她记得有一双手在她的?身侧徘徊过片刻,此时,还是温暖的?,但是,后面那双手离开了她,余下的?就是一片寒冷了。

她极力回忆,却再?也不记得那时的?点滴了,只有那一双手的?温度,时时刻刻在她的?身边缠绕。

她直觉顾贞对她有所隐瞒,看?着顾贞的?眼睛,问道:“只是这样吗?可是,我分明记得,在我的?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?事情。”

顾贞事先就知道她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?,耐心地为她解释道:“许是我刚才的?叙述有些简单了,其?实是我看?着你不大?清醒,扶着你的?。”

他的?面上一派平和,让人一见,便?觉得不疑有他。

只是,顾贞的?目光幽深,扫过她的?发丝,掠在她的?眼眉,最后落在她的?脖颈,极力掩饰深若寒潭的?内心。

冉曦隐隐约约地感觉他做的?并不止他如今所说的?这些,但是,现在从他的?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?消息。

她也没打算再?问下去,却不忘揶揄了一番:“原来如此,你这样扶着我,没让我栽到地上,也是不易。”

顾贞听出来她揶揄的?语气,只是淡淡地笑着,没接她的?话,反是提醒她道:“现在时候也不早了,宴席也要开始了。”

冉曦忽然?反应过来,自从醒来之?后,她一直思量顾贞的?事情,也没有注意到是什么时辰了。

她赶忙去收拾,毕竟,这回的?宴席名为顾贞庆功,虽然?规模不是很大?,但是还有沈澈这种大?臣,她坐在顾贞的?身边,必定不能太过敷衍。

她穿上外裳,对着铜镜细细地观察了一番,生怕有些许的?不得体之?处。

只是,在照着镜子的?时候,她的?动作突然?顿住,明明四周安静异常,她却感觉空气宛如一张大?网,在她不知不觉中笼罩在了她身上,将她包围。

她喘了一口气,再一次看向铜镜。

因为她站得离铜镜较远,铜镜又比较大?,她能够看?清楚周围不少的?事物,顾贞的?面孔便出现在铜镜的边角。

他人坐在桌案前,似乎在低着头处理公务,实际上,早已经心不在焉了,一直在瞧着冉曦,甚至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?一举一动已经被冉曦发现了。

外裳有些宽松,冉曦便打算在腰间束一条带子,此刻,她正?在对着镜子打结,手指灵巧地在腰间翻动。

衬裙贴在了她的?身上,她也感受到了束带环抱在她的?腰间。

明明并不紧,但是她的?心跳却是骤然?加速。

一种很熟悉的?感觉,仿佛有一双手驻留在她的?腰间,肆意地游走,环抱住了她的?衣衫,勾勒出了她的?身姿。

她能够感受到顾贞的?眼睛就落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