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贞走近,一把揽过了她?,她?感受到他的体温在自己?的身上冲撞。

“他是段平派来的人,定是刻意隐瞒自己?的身份,哪里?有那么容易就能被我们发现。”他的声音平和,手隔着衣衫,勾住了她?的腰。

冉曦看着他的手轻轻地滑过,心?中一阵暖流泛起,听得他继续说道:“何况,若是你之前没有提醒我派人看管难民,他逃离得更早,会惹出来更大的祸事。”

顾贞对待别人,若是遇到了不?合他心?意的,多是厉声呵斥,少有这样心?平气和的时?候。

他抬起手来,擦掉她?脸颊上的泪水,她?的一腔心?酸,纷纷倾泻到了他的手上。

他凑近冉曦的身侧,对她?说道:“我就说嘛,那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,主动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。”

他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心满意足。

他的唇角贴近冉曦的耳畔,热气扑面而来,她?的耳边也蒸腾起来。

冉曦的心?思乱成一片。

他的唇微微张开,含住了她?的耳垂,如?露水拍打在其上。

冉曦恍惚间往远处去望,那个属下已?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。

偌大的地方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顾贞含糊地道:“所以,你只要信任我就好了。”

他与她?的身子紧紧地贴着,交换着彼此的气息,此时?,他与她?最为?亲近。

又过了几日,他们派遣到边境的人都递了消息回来,都说没有探查到那个人的消息,连尸体也没有见?到,想来他是冒着风雪,翻山越岭地走了。

不?过,有了这么一层层的阻拦,想来他到段平那处的时?候也不?会早,段平已?经误了抵御他们的最佳时?机了。

虽说此人并不?是什么良善之辈,但是冉曦估摸着以他的病情?的严重程度,在逃走的时?候,也是发着高烧,却还能咬牙跑到凉州,实在不?是常人,日后必定成为?祸患。

只是,她?的印象中的原书剧情?里?并没有这个人,不?过,与顾贞结下仇怨的人太多了,她?根本记不?住名字。

虽然大雪还没有完全?消融,但是,两方军队各自驻扎在雍州和凉州的边境,实在是很大的消耗,粮草渐渐地缺乏,于是,顾贞和段平终于到了开战的时?候。

虽然,段平的士兵的数量略微多于顾贞,但是,顾贞从沈澈处了解了段平打仗的作风,段平对他却没有多少了解。

如?此看来,他的胜算还比较大的。

只是,冉曦还是很担心?一点?:“你觉得沈澈的话,能够相信吗?”

“暂时?还是能的,我看着他的意思,还是很希望我打赢这场仗的。”顾贞很是自信。

冉曦也并不?是很了解沈澈,远比不?得顾贞,听他这么一说,便由得他去了,还不?忘嘱咐他:“你在战场上,万不?冒进,可?要稳妥些。”

顾贞却是摇摇头:“何为?稳妥?战场之上,从来都没有能够稳妥的。”

顾贞说了他的计划,带着小部分骑兵埋伏到山里?,绕到段平的大部队的后面,与前面的部队形成应和之势,将段平的部队拖垮。

如?此一来,损失是小,但是风险实在是高。

冉曦的心?吊起来:“你带着那么点?人过去,不?怕一不?小心?,遇到他们主力吗?”

顾贞这样喜好冒险的性子,总是让她?忧心?忡忡。

“遇到了就逃,他们又追不?上我们,而且,你说我带那么多人迎战段平是稳妥,可?是,这样大概就会死更多的人,于更多的士兵的性命而言,不?是更不?稳妥了?”

他说得有理有据,一时?让冉曦难以找出话语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