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?,顾盼对?着她开始说?顾贞的不?好:“我就说?阿贞是个心?机深沉的人?,开始的时候,扮作好弟弟的模样,跟在我的身后,我还当他不?懂得什么,遇到了事情,仔细地教他,若是他出?了差错,我还帮他担着。哪里想到,他都是装的,等到需要的时候,立马显露出?他的能力,便要抢夺我这个做长兄的位子。”

其实,一直以来,顾盼作为表兄,待她也实在是很好了,而顾贞对?顾盼做出?来的事情,站在顾盼的角度来看,也实在过分,如今这情况,也只能安慰一下顾盼,让他的情绪不?再那么激动?。

她想着反正现在顾贞也不?在,便大?胆开口?道:“表兄说?得是,他这件事做得实在太太过分了,哪里有这么对?待帮助过自己?的长兄的。”

说?完这话,冉曦便觉得背后一凉,她回过头去望了望,没有一个人?,就连不?远处的几只鹊鸟,立在树上,一动?也不?动?。

周围平静得很,连一阵风都没有。

应该只是她多心?了,在这个世界上,处理了那么多险恶的事情,她好似习惯如此了。

冉曦放下心?了,听得顾盼继续说?道:“你瞧,现在你也瞧出?来他的真面目了,就不?是什么好人?,亏我当时还没有阻拦他带你去卢县和历城,还有他请求阿耶和阿娘给?你赐婚的事情,现在又是如何了?”

顾盼越说?越激愤,冉曦怕他的情绪不?稳定?,连忙遮掩道:“姑母叫我过去,我自然?是果断地拒绝了,后来,他也没有再提起来这件事情来,大?概是死了这条心?了,毕竟,我现在只拿他当做兄长,没有半分情爱。”

说?了这番话,冉曦却觉得嗓子莫名地干涩,那种被?人?盯着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了。

甚至,单单是站在这里,就感觉有一道高大的身形站在自己的身后,完全遮盖住她的身形,向前面投出来一片巨大的阴翳。

可是,转头后依旧是发现什么都没有,甚至,今日的阳光落到手上还很暖。

顾盼听了她这番话,还是不?放心?,继续嘱咐道:“你可不要将他想得太好,他哪里是这么轻易就会放手的人,你看,他想要储君的位置,隐忍这么多年,还不?是得到了,我估计他对于婚事也是如此,原先我问他,说?他为什么不?成婚,他从来都是跟我敷衍过去,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呢。你以后可千万要远离他。”

冉曦依然?在他的面前乖巧点头,一通胡言乱语:“我知道的,日后我一定?会小心?防范他的,躲他远些。”

话音落后,她仿佛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响动?声,又是猛地回过头去。

她接连几次回头,也让顾盼察觉到了异样,走到她的跟前:“是顾贞对?你做了什么,让你如此恐惧吗?”

冉曦的心?脏骤然?之间跳得飞快,根本没有仔细地听顾盼的话,只胡乱地点头敷衍道:“也许是。”

顾贞不?会真的在这里吧,经历了沈澈的事情,等到了他不?需在别人?的面前伪装情绪的时候,整个人?多次处于崩溃的边缘。

任意一点细小的刺激,都会让他有发疯的迹象,包括冉曦跟顾盼的对?话。

然?而,下一刻,顾盼也察觉到了异常,窸窸窣窣的声音不?知何时变成了响亮的脚步声。

顾贞一身红色的衣裳,缓缓地从树林里走过来。

他的衣裳颜色很亮,在一片枯枝败叶的冬日里显得格外显眼,可是,她刚才半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。

顾贞的神色很冷清,她很清楚,顾贞这副模样,就是愤怒至极点,她的恐惧感陡然?剧烈起来。

顾贞知道冉曦要过来见他,猜到了她会为了避开闲杂的人?而绕远路,故而早早地就在这条路上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