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平静地点头,还存了几分笑?意:“我是他的未婚妻,自然关心他,不过,论起来对他的了解,你可是比我逊色,莫不是你使了什么歪门?邪道,被他察觉到了?”

戳中了卢澜的心事,她气鼓鼓地反驳:“你是怎么说话的,什么叫我使了歪门?邪道,分明是你那位未婚夫不是什么好人,要不怎么会做出来这些丢脸的事情。”

虽然以卢澜的脑子,想?去算计顾贞,大?概是成不了的,但是,一想?到她有这种想?法,冉曦就愤慨。

然而?,卢澜是最乐意看到冉曦愤激的神态的,她偏不能让她如意。

冉曦手里拿着刀,装作轻松地道:“既然你知道得这么清楚,那你带我瞧瞧,顺带也让我了解一下,我的未婚夫君是个什么样子的,我警告你,你可不要胡说八道!”

她淡淡地笑?着,犀利的眼神扫过卢澜,刀刃又?靠近了卢澜了一些,又?看向卢澜的侍从,被她的侍从控制着,动?都不敢动?。

卢澜愤愤地瞪她一眼,恨不能给冉曦一巴掌,可面前是个疯女人,她怕把?冉曦惹急了,真的会拿刀把?她的脖颈割断,也不敢反驳,跺着脚,带着冉曦往楼上?去了。

冉曦还不忘警告她,语气轻快:“你可要记清楚我跟你说的话,若是你前面的是蓄意谋害,又?或者?是胡说八道,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,让你叔父知道,都算轻的。”

冉曦大?致能够察觉到顾贞那边的情况,拖了这么久,应当是有了新的线索,所以这话也没有骗卢澜,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,便是灭门?的罪过。

显然,卢澜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不过,光是卢磊不乐意,就已?经令她十?分畏惧了。

她也是气上?头了,不顾叔父对她的警告,得知几日后,顾贞会在这家?酒楼与同僚用饭,才使人提前在顾贞要喝的水里下了春.药,又?与人串通好,寻了个借口,把?顾贞的同僚支走了,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。

她看到下到顾贞身上?的药似乎是生效了,把?他和自己找的一个女子塞到一个帐子里,这才满意地走了。

但是,她后续思量起来,还是有几分畏惧,尤其是这回冉曦当众在酒楼里吵吵嚷嚷,不消多时,叔父就该知道了,也许,现在叔父就已?经在赶来的路上?了。

然而?,一想?到冉曦一会也不会好过,她瞬间释怀了,轻蔑地瞥了冉曦一眼:“我带你过去,你看上?一眼,可不要不相信我说的。”

“好。”冉曦答应得笃定。

卢澜的脚步也轻快起来,到了二楼的那间房门?前,得意地回头对冉曦道:“就在里面,你进去吧,就怕坏了人家?的好事,人家?再怪罪下来。”

说着,卢澜朝里面努了努嘴。

冉曦走到门?前,大?门?紧闭,里面安安静静的,听不到一丝声音,透过缝隙可以看见,屋里点了好几根烛,里面挺亮的,乍一眼望过去,看不到人。

但是仔细看过去,粉色的帐子中,有影影绰绰的人影,好像就是两个人。

可惜,在她的这个角度,看不清那两个人具体?在做什么,离得近不近。

她的手挨在门?上?,心里沉了沉,她终究还是很忌讳顾贞与别的女子有这样的接触的,分明心底里清楚他没有那样的心思。

冉曦收回了手中的刀,手紧紧地扼住卢澜的手腕,让她脱不得身。

她手上?的力气重了,把?卢澜痛得“哎呦”一声。

“闭嘴!”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,卢澜碍于她手中的刀,立马噤声了。

这还不够,她没有忘了回答卢澜的话:“什么叫坏了他的好事,你脑子清醒些,若是他真的敢做出这种事来,我手中的刀,先砍了他,再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