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三年,圣母皇太后一直故意找您的茬,还时常在皇上面前说您的不是,让皇上对您越发的冷淡……”一想到自家小姐这三年受的委屈,钱嬷嬷心如刀割,心中越发恨圣母皇太后,“娘娘,圣母皇太后是想让皇上废了您啊。”

钱嬷嬷最后一句话让皇后眼前发黑,身子剧烈地摇晃了下。她急忙抓住扶手,稳住自己。

“娘娘,您不能坐以待毙。”钱嬷嬷知道皇后不喜欢听废后一事,但是她不得不说。如今皇上出了孝期,马上就要选秀,届时会有不少出身显赫的妃嫔进宫,那时圣母皇太后只会越发嫌弃皇后娘娘出身低微,觉得皇后娘娘不配做一国之母。

皇后眼中的泪水,终究还是落了下来。她秀丽的面庞上布满泪水,眼神黯然,语气充满自嘲:“本宫还能做什么。”在陛下还是睿王的时候,她时常进宫给母后请安,伺候母后。所有人都夸赞她孝顺,但母后一直对她不满。她知道母后嫌弃她出身低微,帮不了她儿子。如今陛下登基,母后越发嫌弃她这个出身低微的皇后。

钱嬷嬷跪爬几步到皇后的跟前,她压低声音说道:“娘娘,您还有办法。”

皇后满脸嘲弄地说道:“皇上被母后说动,本宫还有什么法子。”皇上潜邸时,已对她有所不满。如果她不是先帝赐婚给皇上,皇上早就废了她这个正妻。

“娘娘,您忘了母后皇太后么。”钱嬷嬷提醒道,“您只要获得母后皇太后的支持,不管是圣母皇太后,还是皇上都不能轻易废了您。”

“母后皇太后?”皇后微微怔忡了下,旋即想到母后皇太后从不过问后宫和朝堂之事,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母后皇太后不过问任何事情,本宫就算去求她,她也不会管本宫的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钱嬷嬷神色认真道,“娘娘,废后不是家事,也不是小事,而是国事。母后皇太后是不管后宫和前朝的事情,但是废后这么大的事情,她绝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
“是吗?”皇后不太相信。

“娘娘,如果母后皇太后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管,就不会答应操办选秀一事。”钱嬷嬷原想着如果母后皇太后不答应操办选秀一事,那皇后娘娘真的没有任何指望。如果母后皇太后答应主持选秀一事,那就代表着母后皇太后并不是真的事事不关心,那皇后娘娘就有希望了。

“老奴觉着母后皇太后是不管小事,但是事关重要的大事绝不会不管不问,您只要有母后皇太后的支持,圣母皇太后和皇上都拿您没办法。”

梅染觉得钱嬷嬷这番话说的很对,神色变得有些激动:“娘娘,钱嬷嬷说的对,只要母后皇太后支持您,您就不会有事。”

皇后被钱嬷嬷这番话说动心了,但她心中还是有些顾忌。

“你们难道没发现圣母皇太后和母后皇太后之间……”宫里的人都察觉出来圣母皇太后与母后皇太后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。

“娘娘,您不得圣母皇太后喜欢,还顾忌她做什么。”钱嬷嬷道,“您这些年一直讨好她,结果她对您越发不满,您还委曲求全地讨好她做什么,还不如去孝顺母后皇太后。”

一旁的梅染附和道:“娘娘,母后皇太后可比圣母皇太后尊贵,皇上对母后皇太后也是十分孝顺。”

就在这时,吴大山走了进来,向皇后禀告,御前的贺福生贺公公来了。

皇后心头一凛,赶紧拿出手绢擦干了脸上的泪水,旋即又坐直身子,摆出皇后的气势。

吴大山领着贺福生走了进来。贺福生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请安行礼,随后传达景隆帝的口谕。

皇后没想到景隆帝会让她去慈宁宫,跟母后皇太后学如何主持选秀一事。

吴大山客客气气地送走贺福生。当然,临走前,皇后让他给贺福生五两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