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寒入体,要多卧床休息,早膳后用了药便睡下了,到现在还没醒。”

阿梅又抬手掩住口鼻轻轻咳了两声,继续道:“夫君实在是无法起身,大夫又说这风寒可能有传染的风险,怕病气过给大人,便不引着大人去内房看望夫君了,怠慢之处请崔大人见谅。”

崔古道盯着阿梅,看她一副憔悴的模样,做不得假,心道不成想这安公公此次倒是病的不轻。

他挥了挥手,一旁的手下托着一个盘子过来:“无事,既然安公公睡了嘛本官就不便打扰了,这是本官的心意,还望安公公早日康复,本官就告辞了。”

阿梅松了口气,面前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:“送崔大人。”

程武将崔大人送走,回来就见夫人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,一脸忧思,她盯着进来的程武问:

“程武,这崔大人是陛下钦点的钦差,为何陛下有事不找他而且要找我夫君,你告诉我,夫君到底有没有危险?”

见程武不说话,阿梅只觉心砰砰砰的跳到嗓子眼,她难受的闭了闭眼:

“我不多问了,夫君和你们做什么我不懂,也不想知道,我只想知道我夫君到底有没有危险。”

程武低下头,语气和平常一般无二:“夫人放心,我们兄弟武艺高强,自然会护安公公周全。”

阿梅哪里听的进去,可问多了这人也不说话。

就这么胆战心惊的一日捱过一日。

到了第六日,夜半,缩在床上的阿梅听到门外隐隐传来动静,阿梅爬起来掌了灯,抬头望去,就见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站定在门口。

阿梅眼中带着期待,颤着嗓子不确定的唤了一声:“夫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