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大家连呼吸都不敢喘。

他们比谁都清楚他们大人的阴狠毒辣暴虐无常。

终于,安生抬眸,锐利的目光犹如利刃般扫过众人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他指着桌案上堆积满当的各种文函折子,尖锐的声音瘆人阴森的可怕:

“咱家养你们是吃干饭的?阿猫阿狗的破事都处理不好!什么都等着本官定夺?怎么,你们是瞎了聋了瘸了瘫了还是死了?要不连吃饭都得让本官亲自喂你们算了,咱家看你们压根就是想将本官累死!”

跪在安生跟前首位的官员身后的冷汗早已,他先是求助般瞄了一眼一旁的武大,这才颤着嗓音干巴巴解释:“大,大人明鉴,下官等一向对大人忠心耿耿,其心可鉴啊,只是,这,这些案件实在是错综复杂,诸多牵扯,大人不在,下官们真的不敢擅自裁决啊。”

“牵扯?”安生冷笑,阴阳怪气:“哼,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,若不复杂能入得了咱们内行厂,还轮得到咱们内行厂来办!真是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猪!”

安生目光阴冷的盯着眼前这群心腹,越看越气,再望向满桌的函件,一时只觉头痛,冷冷淡淡的声音之下,如同涌动着暴虐的岩浆,几乎要倾泻而出,将一切焚烧殆尽:“都撤下去,重新整理,但凡牵扯三品以上官员的案子呈上来,其余的你们若是再办不好,那就提头来见!”

“是!”

眼见夫君底下的那些官员从内堂出来离去,阿梅放下手里的书册,呲溜一下溜进内堂。

抬眼却见安生此时的脸色阴沉的可怕,阿梅眨眨眼,站定在安生不远不近的地方,声音软糯,唤了声:“夫君。”

安生本来周身的戾气就越来越重。

听到阿梅的唤声,他不由闭上双眼,只怕眼中的戾气与狠意惊到对方。

片刻后,他睁开双眼,眼中的戾气已然消散几分,他勾勾唇角,强忍着怒意,重新带上微微和煦,对着阿梅的方向招了招手:“嗯,来,夫人,过来咱家这边。”

阿梅站在原地,嘴巴微张,一脸的疑惑:“夫君怎么了?看着好生气的样子。”

安生见阿梅没有动作,也没说什么,反而站起来朝着阿梅一步一步迈去。

他边走边冷嗤道:“还能是什么事,都是些咱家去临东时积攒的案子,哼,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竟没一个让咱家省心的。”

随着安生的靠近,那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,将娇小玲珑的阿梅瞬间笼罩的完完全全。

若换了旁人,此情此景,定早已毛骨悚然胆战心惊,可阿梅不觉得如何,却主动黏了过去,她伸手搂住安生,贴的紧紧的,主动踮起脚尖吻向夫君的下巴,讨好安慰道:“好啦,夫君别生气了,夫君的本事谁能比得上,若是他们什么都能做好了,又怎么衬得夫君这般厉害呢。”

娇软在怀,安生心中一软,周身的戾气尽数消散,最后重重一叹。

他牵着阿梅的小手,重新回到案桌前坐下,然后抬眸看了眼阿梅,拍了拍自己的大腿。

阿梅当即示意,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,搂着他的脖子就开始撒娇:“刚刚夫君生气的样子其实好吓人的~”

安生眉心一跳,当即轻声慢语地哄着:“咱家吓着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