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生缓缓张口:“怎么了?”
阿梅心口发紧,一会儿觉得心跳怦怦犹如小鹿乱撞,一会儿又觉得心底如湖水荡漾,泛起一阵阵涟漪。
阿梅眨眨眼,深深吸气,张开小嘴,用最简单的话吐露心声:
“阿梅,真的真的,好喜欢夫君啊。”
安生低低一笑,他随手将巾帕一扔,然后微微俯身,脸凑到阿梅的耳际,缓缓道:“嗯,乖,咱家一直都知道。”
他鼻翼间的热气喷得她耳根发痒,阿梅突然觉得浑身烫了起来。
阿梅的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蜷,突然的,她抬起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,侧过头去,却又忍不住偷瞄夫君一眼,娇滴滴道:
“夫君,你别挨我这么近,怪热的,我今天屋里比平时热呢,你看看阿梅的脸是不是红了。”
此时阿梅面容娇媚动人,脸上洋溢着羞涩又甜蜜的微笑,落在安生眼中,蓦然目光一滞,然后缓缓挺直身板,掩下眸中情绪,勾起唇角:“嗯,咱家也觉得有些热了,看样今日这地龙的确烧的很足。”
“那……”阿梅张了张嘴,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蜷:“夫君热的话就将衣裳脱了呗。”
安生挑眉看了阿梅一眼,目光幽深,他缓缓点头:“咱家听夫人的。”
阿梅抿抿唇儿,身子主动往床内挪了挪,给安生让出位置。
安生将外衣一脱,然后上床躺好。
下一刻,那馨香娇软就主动扑了上来。
阿梅整个人趴在安生的身上。
阿梅:“夫君,夫君。”
安生:“嗯?”
阿梅:“夫君还困不困啊?”
安生:“咱家真不困。”
阿梅:“那夫君还躺下做什么?”
安生:“不做什么。”
阿梅:“别呀,其实是可以做点什么的。”
安生:“做什么?”
阿梅娇羞一笑,也不说话,水润润的眸子就这么直直的对着安生眨啊眨,眨啊眨。
安生:……
终于,安生翻身将人压在身下,狠狠吻了下去。
……
第一百四十九章
安生趁着病假在府里同阿梅蜜里调油。
这两日京中却发生了一件事。
有人告了御状,此人还是个三十余岁弱不禁风的妇人。
按朝廷律例,告御状者无论申诉是否属实,均需先受笞刑五十。
笞刑五十,青壮男子尚且都挨不住,况且还是个看上去瘦弱不堪的妇人。
负责的官兵面露同情不忍,劝道:“哎,你这不是找死么,还是快快离去吧,告什么御状啊,莫说笞刑五十,二十下你都挨不住!”
可这妇人却十分坚持,眼中尽是视死如归的坚定。
这官兵只得跑去请示,得了长官一句一切按制而行。
是以,等承德帝听到此事的禀报时,那妇人早已挨不住断了气,可她身上染血的状纸,还是呈到了承德帝的案前。
这是一份状告临东的安昌王,在封地欺男霸女,鱼肉乡里,罔顾王法,草菅人命,滥杀朝廷命官的状纸,这状纸寥寥数字,无证无据,却字字泣血,句句盈眶断肝肠,不求公道,而且求陛下派青天查探其所言真假,救临东百姓于水火之中。
而这状纸的署名处,却盖着一枚本朝吏部任命官员时特制私发的官员私印。
紧接着,下面人来报,因告御状身死之人的身份明了了,正是这位署名官员的夫人。
承德帝,沉默了。
大殿的烛火彻夜未灭。
夜半时分,阿梅窝在安生怀里正睡的香甜,此时门外传来带着规律的异响,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