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到底为啥, 反正就忽然间说要离婚,我看小谢这次是玩真格的,听说最近都没让靳晨晖回家。”

郑国钧对此不予评判,倒是李翠兰忍不住说了两句,“谢敏这孩子一向没什么主见,怎么这次铁了心,还真是奇了怪了。”

“谁说不是呢,我问她是不是发现靳晨晖外面有人了, 她说不是,反正就是要离婚。估摸着靳晨晖也不见得会答应,可能还要去小谢单位里一趟。”

谢敏的单位, 那可不就是教育局吗?

所以这事还是跟他们家牵扯上关系了?

李翠兰呵呵一笑,“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。”

“话虽然这么说,不过老谢两口子走得早,就这么一个闺女,我就想回头小谢要是找到我家,你看我……”

老邻居诉说着自己的担心,李翠兰敷衍着,好不容易送走了人,回来一看她家老头在那里剥着瓜子看比赛呢。

中国队在亚锦赛上的成绩一向不错,这几年都是金牌榜第一,总奖牌榜也处于领先。电视机上正播放着田赛,铅球比赛。

那运动员扔的可远了。

李翠兰把电视机调低了声音,这惹得郑国钧一阵郁闷,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
“你说,这刚才是来帮谢敏打听的吗?”

拈起盘子里的瓜子仁,李翠兰看着电视上的人,“你说这是为啥?”

“就不想一起过了呗,你管那么多干什么。”郑国钧才不操心这些呢。过不下去就离婚呗,难不成还牛不喝水强摁头把两人强行拉扯在一起吗?

这是怨侣,早晚得出事。

“我这不是害怕会影响蓁蓁吗?”

郑国钧剥瓜子的手一顿,把手里那一小撮瓜子丢到了盘子里,“瞎想什么呢。你这可真是越过越糊涂,蓁蓁可比你清醒多了。”

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,断了就是断了,恨就是恨,她不会再去做什么纠缠。

至于靳晨晖家忽然间闹离婚到底和秦蓁有没有关系,那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
“那孩子现在可是世界冠军,田径队肯定会保护她。”

“可我就是担心,前些天还有记者在打听,早晚会闹出来。”

纸是包不住火的,谁知道那些人到时候会写些什么?

要是胡说八道怎么办?

李翠兰之前在机关工作几十年,又不是没遇到这种情况。

“这种事情咱们行得正坐得直就好,那管得住悠悠众口啊。”郑国钧起身去调大声音,“看比赛看比赛,过会儿蓁蓁要进行预赛呢。”

他这去国外不方便,还不能在家里看个电视吗?

电视机里的小人儿只有那么一个并不怎么清晰的镜头,但这足以让郑国钧紧张起来,一暖瓶的水愣是被他喝去了大半。

李翠兰忍不住的埋汰,“你可真是越活越出息。”

不过她也是没出息的,不敢看比赛。

坐在沙发上拿起毛线团子给秦蓁织毛衣。

她前段时间刚跟人学了新鲜的织法,回头给孩子们一人一件漂亮的开衫。

秦蓁喜欢红色,就用红色的,喜庆,跟她折身运动服最般配了。

低头忙活的人瞥了一眼电视机,匆忙低下头,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问,“老头子,比完了吗?”

郑国钧聚精会神的看着正在往前冲的人,和之前在学校运动会看到的又不一样。

秦蓁跑得更快了,就像是个撒开蹄子奔跑的小鹿,冲着前方跑啊跑。

就连背影都那么的欢快。

“还没跑完吗?”

李翠兰是不敢抬头看的,她用毛衣针戳了戳旁边坐着的人。

这才让郑国钧回过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