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两次被他拒绝,宋南歆心中只觉得委屈。她出嫁前母亲是教过的,在夫家要事事以夫君为先,照顾好夫君的一切起居用度。
她是严格按著母亲说的去做的,谁知姬陵川不仅不用她伺候,听上去似乎还有嫌她多此一举的意味。
这种人,往往才是最难伺候的,因为你永远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记着姬陵川曾说过食不言,宋南歆在他对面坐下,闷头吃著自己的。
这顿饭一如既往的沉默,且姬陵川用餐的速度极快,宋南歆刚吃得几口,姬陵川便已经放下了筷子。
他其实没什么胃口,同意过来,是想亲口问一问宋南歆侯府里的那些传言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,他眉头渐渐皱得越来越紧。
宋南歆准备了许多菜,但每道菜只夹了一筷子,尝过之后便不再动。有的菜,更是碰都不碰。
宋南歆放下碗筷,抬起头就对上姬陵川寒冰一般凝沉的眼眸。
那眼中丝毫没有任何对着妻子的爱护,只有不满。
被姬陵川的目光吓了一跳,宋南歆小声问道:“世子,为何这般看着妾身?
姬陵川问道:“你寻常都这般进食?”
宋南歆看了看自己,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,便答道:“自然。”
姬陵川深呼吸一口气,想说些什么,却又觉得毫无意义。
她是京都的名门贵女,从小被侯府娇宠著长大,没有见过边关的疾苦,没有看过漫山遍野都是吃不起饭的流民的惨状,自然不懂何为珍惜。
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:“既然食量小,下次就别备这么多菜,吃多少备多少,莫要铺张浪费。”
宋南歆呼吸一顿,微微睁大了眼。
铺张浪费?不过就几道菜而已,他这也同她较真?!
一口气堵在宋南歆心口,她攥著袖口,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笑道:“好,妾身知晓了。”
姬陵川本想问一问宋南歆与侯府流言有关的事,可经过方才这一番对话,他已经歇了心思,起身就想离去。
宋南歆想起那块玉佩,忙道:“世子留步,妾身有东西要交给世子,还请世子随妾身来。”
姬陵川闻言,跟在宋南歆身后走进了主屋内。
宋南歆从梳妆台上取了锦盒,一脸羞怯地走到姬陵川面前,打开盒子,从里面取出那枚白莹莹的玉佩,朝姬陵川递去:
“后日便要出发前往蒋国公府赴宴,妾身想着世子身上素来没什么佩饰,今日便特地出门去了一趟珍宝阁,给世子挑了一样礼物。”
姬陵川视线落在她手中捧著的洁白无瑕的玉佩上,想起宜湘阁内满墙的珍玩,问道:“这玉佩多少银两?”
宋南歆笑道:“也就八十两银。”
她本以为姬陵川会将那玉佩欣然接过去,谁知姬陵川听到后,眉目间的寒霜更甚了几分。
他冷冷道:“我没有佩玉的习惯,这些身外之物放在身上,只会束缚我的行动。你记住,我与京都城里的那些公子少年不一样,莫要将我和他们混为一谈。往后这些东西,不必再买来送我。”
说完,他便不再多看宋南歆一眼,转身大步向外走去,留下宋南歆一人捧着手中的玉佩一脸惊愕。
所以,她方才又被他给拒绝了?!
而且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是觉得她多此一举了吗?
白芷凑上前来,安慰道:“小姐别灰心,世子不喜欢玉佩,咱们再换一个礼物小姐!”
她话还没说完,宋南歆就将手中的玉佩摔到地上砸了个粉碎,怒道:“他这哪里是不喜欢玉佩,他这分明就是不喜欢我!”
“小姐多虑了,世子哪里会不喜欢你呢?世子若不喜欢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