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着为母妃分忧,确实也没有时间看什么闲书了,方知阿娘她说的是对的。”

姬陵川没说什么,在那张空白的书桌前停了下来,他抬起头看向宋南歆,道:“之前在账本上曾看到过你的字,写得不错,再写几个字让我瞧瞧。就写你景弘十六年第一次考诗学时写下的那首诗。”

宋南歆心中一凛。

账本上的字账本上的字是宋意欢写的。

不过无人知晓,她们姐妹二人很早就开始互换著去国子监上课,因此她们姐妹二人字迹极为相似,连夫子都无法察觉,否则她又怎么会放心让宋意欢帮她看账本?

稳住心神,宋南歆笑着说道:“世子有求,妾身乐意之至。”

方才忙碌著准备茶具的婢女又被宋南歆叫过来研墨,洁白的宣纸铺在桌上,宋南歆顶着姬陵川锐利的视线,提笔沾了沾墨水,在纸上写下了一句短诗。

墨迹在她的运笔中逐渐而成,收住最后一笔,她抬起头来,朝姬陵川笑道:“世子,请过目。”

男人修长的手指捏起纸张两侧,拿起来细细打量著。

宋南歆小心翼翼打量着他,问道:“如何?妾身的字和作的诗可还能入世子的眼?”

纸上的墨迹尚未干透,上头的簪花小楷整齐娟秀,与账本上的字迹看上去别无二致。

姬陵川知道,这相似的字迹和当年的并不完全相似,并不能完全确认她就是那个让他寻了许久的。

道了一句“字写得确实不错”,姬陵川便放下了手中的纸张,朝着摆放著茶具的桌子走去,道:“喝茶吧。”

暗暗松了一口气,宋南歆起身追上前去,坐在姬陵川对面,开始为他泡茶。

屋内茶香袅袅,宋南歆将泡好的茶水放在姬陵川面前,笑道:“世子,请用茶。”

杯中的茶汤清透澄澈,但姬陵川端起来,却迟迟没有饮下。

他正思考要如何更进一步的试探,却听得宋南歆道:“说起来,妾身之前还曾在国子监见过世子呢。”

姬陵川倏地抬眼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你曾在国子监见过我?是何时,在何地?”

宋南歆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深沉,只为自己终于换来他的注意而窃喜。

她抬手将鬓边的发拨至耳后,带着几分小女儿般的娇羞,说道:“仔细回想起来,应当也是景弘十六年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