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亲王妃试探着问:“你的病治好了?身子如今可还有什么不适?”

宋意轩笑道:“我的病已经治好了,从今往后不会再受心疾困扰,可以和常人一样了。”

宁亲王妃喜极而泣:“太好了,太好了。”

当初在溪乐镇,宋意轩只留下一件被撕扯得辨认不出模样的血衣,搜寻不到尸体的下落,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,就连宁亲王妃一样。

到底是她看顾过的孩子,当年常常陪伴在她身侧,讨她欢心,陪她礼佛,她对他的喜爱也是发自内心的。能看到他好好活着,不再被心疾所扰,比任何事情都重要。

宁亲王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
此时此刻,在这里看到祥祥和宋意轩,那么宋意欢,此时定然也在京都。

以姬陵川的性子,若得知宋意欢就在京都,他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
今日是姬陵川和燕云公主的大婚,这是豫国和燕云交好的证明,绝不能出任何意外。

宋意轩昔日乃是宋家的孩子,如今随永安伯改姓齐,而她之前也听闻永安伯有一子一女。难道,永安伯的女儿,就是宋意欢?

想起姬陵川曾意味深长地同她说,得燕云公主,此生足矣。

难道,这燕云公主,和永安伯的女儿,都是同一个人?!

这个答案,恐怕得要等她亲眼见到新娘子,恐怕才能知晓了。

这时,外头传来宾客的喧哗声,胡嬷嬷在外头敲响了门,说:“王妃,迎亲队伍进城了,宾客们全都出门去看热闹了。”

宁亲王妃看向齐磊,对方回了她一个不卑不亢的笑容:“迎亲队伍入城,王妃,咱们也出门相迎吧。”

京都城内此刻人潮拥挤,热闹非凡,主街道两侧此时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,沿街的茶楼酒肆内也坐满了客人,窗子、露台上是数双张望的眼睛。

炮竹声自远处传来,欢快喜庆的唢呐、锣鼓和丝竹声也渐渐变得清晰。

人群攒动,有人高声道:“来了来了,新郎新娘来了!”

一间名为沧海阁的茶楼内,曹瑾玉用力攥着手里的帕子,不住往城门的方向张望着,看到送嫁队伍的那一刻,她忽然上前一步,探出了身子去。

顾云筝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,握住她的手腕连忙将她拽了回来:

“你可是要做娘亲的人,当心一些!”

曹瑾玉的肚子已经隆起了不小的弧度,她有孕已有一段时间了,二人成婚这么些年,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,可不能这时候出了差池。

曹瑾玉双目通红,似有泪意:“我只是想看看,那燕云公主生的什么模样,凭什么要占了意欢的位子!”

他们两人都知道宋意欢没死,这些年姬陵川对宋意欢的情意他们也都看在眼里,在曹瑾玉心里,她是希望宋意欢可以得偿所愿,嫁姬陵川为妻的,可为什么这时候偏偏跑出来一个燕云公主呢?

对上妻子通红的眼睛,顾云筝知道她是为了好友好,但事已至此,木已成舟,再多说也无益。

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后背,顾云筝道:“意欢她不愿回京,不喜受到束缚,能在外头逍遥自在,也是极好的。”

丝竹声渐渐近了,送嫁队伍将要经过此处,两人不再讨论,而是一起看向了前方。

豫国和燕云结秦晋之好,这场大婚是为了向百姓们展示两国友谊,因此并不像寻常结婚那般神秘,姬陵川与宋意欢坐在半开的马车上,可以让百姓们看清他们的模样。

这场婚礼十分引人注目,送嫁队伍还未到京都城,就已看到城门外围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。

宋意欢头一回面对这么多人,多少有些紧张,姬陵川察觉到她的情绪,在红绸下摩挲着她的手掌,轻声道:“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