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狄主帅和西戎主帅皆被我姬陵川所斩杀,如今北狄、西戎群龙无首,弃械投降者,可免除一死!”
“若有顽抗者,结局如北狄主帅和西戎主帅,斩!”
黝黑的凤眼内藏着冰冷的杀意,冷肃的面庞沾染着些许血迹,
当拓跋石和耶律刃牙的死讯传遍旷野,传到每一个北狄、西戎战士的耳畔,本还在反抗的士兵们动作顿了一顿,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,举手投降。
本就毫无悬念的战局,随着拓跋石和耶律刃牙之死,彻底定下了胜负。
这场战事的铺陈,要从姬陵川在肃城请齐磊寻二十个熟知水性的人,送到豫国边军大营的时候开始说起。
辽城有河流穿过,城内水渠发达,如今乃是冬季,正逢枯水期,城中的水渠几乎全都是干燥的,姬陵川从京都城的那桩案子里获得了灵感,想到了一桩可以让豫国边军士兵避开北境盟军,悄然潜入辽城的计策。
齐磊所寻的这二十个人,负责教导豫国边军士兵游泳闭气,训练一支可以下水的小队。而姬陵川,则是假借受伤的名头,率先进入辽城内打探。
待一切都准备就绪,姬子桓假意要与北境盟军议和,将拓跋石、耶律刃牙和独孤楼从辽城引开,再由早已潜进辽城的士兵发动兵变,将辽城给夺回。
而姬子桓与姬陵川则是在议和处将北境盟军的三位主帅给斩杀,这场持续了四年的战役便可彻底了结。
一切本都按着姬陵川所想的一步一步进行,唯一的变数在于燕云竟产生了新的国主,燕云主将独孤楼被凤停云所斩杀,凤停云带着宋意欢竟是来到了辽城。
凤停云本就不愿与北狄、西戎为伍,他到辽城来,目的在于毁掉北境三国的盟约,与豫国交好。
这几日他与拓跋石和耶律刃牙继续周旋,让两人以为他仍旧认可北境三国一同进犯豫国的盟约,却不想,他早就悄然在拓跋石和耶律刃牙身上下了毒。
而就在他们离开辽城,前往议和地之际,宋意欢利用凤停云临别前交给她的药,将城内的北境盟军尽数放倒,为豫国边军提供了便利。
两边这般配合无间,战局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扭转。
草棚内,姬子桓和凤停云稳稳坐在桌子前,桌上的茶水甚至连一丝波澜都不曾起过。
“方才燕云国主说,想与豫国交好合作,不知此话当真?”
凤停云举起手中茶杯,淡淡道:“用北狄和西戎主帅的人头作为见面礼,孤认为孤的诚意已是很足了。”
“倒是让我有些意外。”他把脸转向姬陵川,“原来姬将军假意受降乃是计策,今日这场议和本就在豫国皇帝和姬将军的掌控之中,想必就算没有孤出手,北境盟军也必输无疑。”
他唇角一勾,道:“姬将军不愧是运筹帷幄的豫国战神,如此,孤心中也就放心了。”
姬陵川抹去刀上的血迹,神色平静地看着凤停云:
“燕云国主亦是深藏不露,是个值得敬佩和小心的对手。”
凤停云微微颔首,接下了他这句称赞,道:“既然已经解决了最棘手的人,现在,我们可以来谈议和的条件了吧?”
姬子桓手指敲了敲桌面,笑道:“燕云国主如此费尽心力帮助豫国赢得此战,想必也不是大发善心。豫国国主想要什么,尽管开口就是。”
“孤想要的很简单,燕云与豫国结盟,共同维护两国接壤之地的太平,让两国百姓能够安稳度日,不会受战乱所扰。”
凤停云顿了顿,唇角带了些许笑意:“还想为孤那令人头疼的妹妹,寻个信得过好夫婿。”
夜色笼罩着辽城,但城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。
辽城的百姓手中举着火把,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