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北境盟军,要是贸然攻城,外头会遇到阻挠不说,城内的百姓也会被挟持,十分的棘手。
姬陵川深深看着宋意欢,“如何摆平城内的这些北境盟军才是最重要的。一旦发起攻城,他们势必会屠杀城中百姓,我一直在想一个可以不用流血,又能轻而易举从内部攻破,将城池夺回的法子。”
“不知公主可有什么高策?”
宋意欢不由得看了看姬陵川。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,当真没有应对的办法,还需得着问她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女子么?
不过他既然信任她,让她出主意,那她也不会和他客气就是了。
想了想,她笑道:“既然这些北境盟军的士兵是个威胁,那就让他们全部都失去战力。”
“昨日我进城的时候,留意到辽城有一半都靠着水,且城内也有许多水渠,豫国的士兵难以从外部进入城内,我想倒是可以借助水路,寻一些身形瘦小的人,通过水渠将他们悄然送进城内,如此,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城池给夺回。”
没想到她的想法竟和他不谋而合,姬陵川将她软若无骨的手握在掌心,笑道:
“此计我已实施多日,如今已有不少玄甲士兵从水渠潜入城内。不过我确实也有事情要你帮忙,我想请公主将辽城内部的路线图和北境盟军的据点绘出来,交到这些士兵的手中,以便他们能迅速夺回辽城。”
宋意欢和姬陵川从那间房里出来,已是午后的事了。
出了门,姬陵川的四肢又重新扣上了那锁链,令人诧异的是他脖子上多了一个项圈和绳索,绳索的那一头在宋意欢手中。
这对于一个傲骨难驯的将领来说,是多么的屈辱。
宋意欢出了门,带着姬陵川有意四处都转了转,像是在炫耀她的“战利品”。
经过曾经关押着他的那间厢房,她发现守门的人已经换了,打听之后才得知,昨日那个对她出言不逊的士兵,昨夜就暴毙身亡了。
回过头看了姬陵川一眼,宋意欢一时间猜不透到底是姬陵川动的手,还是凤停云动的手。
留意到有落叶挂在了宋意欢的裙摆上,姬陵川道了一声“公主且慢”,随后弯下了腰,替她拂去挂在裙摆上的落叶。
看到他这副模样,府衙的北境盟军脸上的神情都是精彩得很。
在两人离去后,众人便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啧啧,没想到堂堂豫国主帅,竟沦落到了这个下场,给一个女人当男宠。”
“是啊,你瞧他那副恭维的劲儿,竟还有几分乐在其中,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“我听说啊,昨夜两人的动静直到天将亮才止歇,看来这姬将军,确实将这燕云公主伺候得很好。”
不管旁人在私底下说什么,宋意欢带着姬陵川在府衙内转了一大圈,最后才迈开步子向着前院走去,临近用于议事的前厅,她便开始呼唤了起来:
“王兄,王兄!”
进了门内,便看到凤停云和拓跋石、耶律刃牙还有白溪松坐在一起议事。凤停云回过头朝她所在的方向转来,脸上带上了几分宠溺:“欢儿,你怎么过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