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大乱。她强迫自己不要产生任何惧意,不要往后退,只要退了,这些年的努力便付诸东流了。
似是为了壮胆,她开口道:
“听闻前线战事吃紧,姬大将军守着辽城意欲夺城,没想到还会有闲心到肃城来游玩。”
姬陵川却不回答,男人的影子一点一点将她笼罩了起来,那熟悉的压迫感再次袭来,眼角余光看到他抬起了手,宋意欢屏住呼吸闭上了眼,等待着疼痛向自己袭来。
四年了,他仍旧不肯放过自己,一定是恨极了她吧?
然而,腰肢被人握住,下一刻,她被男人拉入怀中用力抱着,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揉碎了,嵌入自己的身子中一般。
曾经持重守礼,最重规矩的宁亲王世子姬陵川,如今抛下了所有的世俗礼法,不顾世俗眼光,将自己苦苦寻找的、刻进骨子里的人,紧紧地抓在了掌心里。
“宋意欢,你的心可真的是足够狠的。”
男人谴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那语气带着恨,带着无奈,也有着委屈。
滚烫的气息拂过耳朵,两人有过数次亲密举动,尽管已经过去四年之久,但这仍是让宋意欢身子下意识的颤了颤。
“可是,我就是喜欢极了这样的你。越是了解,就越是喜欢。”
这些话,当年姬陵川压根没有来得及说出口,她就已经决绝地离开了他。
这些年,他也一直在想,为何她会毅然决然从那悬崖上跳下,和顾云筝、齐磊一起联合起来设计了一出假孕假死的戏,甚至还寻了一具假尸体来代替。
后来他终于想明白了,他从来就没有同她说过自己的心意,始终将自己当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宁亲王世子,始终没有站在她的立场想过,京都城里的一切,宁亲王府的一切,她到底想不想要。
昨日同宋意轩聊过,了解了她这几年的情况,得知她半点也不曾喊过辛苦,过得自在又快乐,越发让他确定了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雀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想在哪里落脚就在哪里落脚,才是她最想要的。
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,姬陵川每呼吸一次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剧痛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