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”

姬子桓想起那个明艳动人的人儿,也是有些感慨:“她确实也是朕此生见过的,最刁钻古怪,也是最有心计的女子。若她有心要躲,确实很是棘手。”

“朕相信堂兄你的直觉。可在这件事上,就看老天到底是站在你这边,还是站在她那边了。”

“不论怎么说,如今最紧要的,还是要将人给寻到。”

从宫里离开的时候,连绵下了好几日的雨雪总算是停下了,阳光穿过云层,在地面上洒下金晖,天空终于放了晴。

明明像是个好预兆,可沐浴在阳光下的姬陵川眼中血丝比起之前更甚。

浮舟迎上前来,朝他递去一对兔毛做的护腕。

姬陵川接了过来,小心翼翼地将那护腕套到了手上,朝浮舟问道:“情况如何?”

浮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,答道:“兄弟们沿着河流往下又搜了一段,仍是没寻到宋四姑娘的踪迹。齐壮士日日出门到画舫码头摆摊卖面,很少离开摊子,也不曾与什么人接触。至于鸡犬巷那边,也暂时没什么动静。”

姬陵川眉头皱了皱,调转马头,道:“去鸡犬坊。”

鸡犬坊。

今日是年三十,那些外出务农的,做工的,全都回到了家里来,四面都传来团圆的欢笑声,十分的热闹。因此越发显得宋意欢这间小院冷清寂静。

前些时日外头飘着雨雪,地面上什么痕迹和气味都被掩盖了,玄甲军连续几日没有过来搜查,让宋意欢得以喘息了一段时间。

但宋意欢了解姬陵川,她想以姬陵川的耐心,等到今日应当已是极限,她今日怕是不走不行了。

她在这间小院里的东西并没有多少,不过两件衣裳,还有些许碎银,这都是齐磊之前放在这里的,她并不打算带走,又想给自己多拖延一些时辰,就将这些东西都塞到灶台里,用灰盖住。

做完这一切,她将王家妇人昨夜冒着雨雪送来的烛火、线香、纸钱用篮子装好,就揣着东西,拄着拐杖出了门。

巷子里到处堆满了脏兮兮的雪水,宋意欢颤颤巍巍的,走得格外小心。

没走得两步路,就看到有一个玄甲士兵从面前经过,她看了一眼,便若无其事低下了头。

果然和她想的一样,这两日尽管姬陵川没有再来,但他还是留下人手在这附近巡逻,想必街坊的所有出口都有人看守。

如她所料,当她走到巷子口时,就被守在那里的玄甲士兵给拦住了。

“老人家,从哪里来,到何处去,可有身份证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