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安侯强占阿娘时,孟氏也正是怀着身孕,只是她那会儿肚子已渐渐显怀了,而阿娘和孟氏的第二胎,怀上的时间则是比之前更为接近。

自阿娘留在侯府为妾,孟氏就一直想方设法的寻阿娘的麻烦,阿娘怀上轩儿后,她本还担心孟氏又会找她们娘俩的过错,没想到孟氏这胎怀的不稳,将她折磨得够呛,没什么闲心管别人,阿娘这才得了喘息的机会。

对比起来,阿娘的这一胎确实很稳当,轩儿十分乖巧,没有让阿娘太过受累,果然孩子生下来后,他性情也十分沉稳。

而真正的变数,就是在阿娘怀胎至八九月的时候。如春杏所说,孟氏七月险些落了胎,府里请了女尼前来祈福,如此算来,时间便能对得上了。

手指抚上自己的小腹,她微微失神。

女子怀胎十月实属不易,其中艰辛只有自己知晓。阿娘战战兢兢的守了那么久,本以为可以将孩子安然生下,谁知却遭遇那样的折磨。

倘若他日她有了孩子,又会如何呢?

她旋即又笑了起来。

她在做什么梦呢?

宁亲王妃对她成见如此之深,倘若当真有了孩子,一切都会成为定局。

更何况她与姬陵川同了那么多次房都未能有孕,恐怕,这也是上天在告诫她,他们两人身份悬殊,压根就不合适。

直至快要天亮,宋意欢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。再次醒来时,已经巳时快过午了。

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,宋意欢起身朝门外看去,只见春杏抱着一个托盘朝她走来,托盘里满满当当放著的都是食物,脸上笑得十分高兴。

“四小姐,你快来瞧瞧,自打咱们从邢州回来,这些人不敢再小瞧咱们了,往常克扣到只剩两三口的早膳,今日全部都备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