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静默了片刻,才开口道:

“一个无意中认识的有趣的小友。只是已经多年未见了,我也不知他如今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,我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,便只能留些物件作为纪念。”

宋意欢十分聪慧,只是从长姐的只言片语,还有姬陵川的反应中,就拼凑出了白天发生的经过。

想来,长姐应当是为了讨好姬陵川,擅自进入了姬陵川的书房内,碰了不该碰的东西。

那东西来自于姬陵川的一位旧友,被姬陵川十分看重,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。

宋意欢又问道:“那位旧友,是男子还是女子?”

姬陵川顿了顿,说道:“这不重要。”

之后,两人便不再说话。

男人的手掌按在宋意欢的小腹上,掌心源源不绝的温度传来,让宋意欢有些昏昏欲睡。

就在这时,耳畔又传来的男人低沉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:“我这几日遇到了一个难题。不知你能否为我解惑?”

宋意欢不敢轻易在男人身旁入睡,她强撑著精神,轻声道:“妾身一个小女子,怕是帮不了世子。”

姬陵川执意道:“我只是想要听听不同的意见,你无需担忧,想什么便说什么,说错了我也不会责备你。”

他如此说,宋意欢也没有办法,只得浅浅应了一声。

姬陵川同宋意欢说的是一桩颇为复杂的案子。

他说,禹州有一位商人,为人十分和善,平常不仅会身体力行帮助寻常百姓,还会开仓放粮送粥救济流民和乞丐,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。

然而有一日,官府无意中查到他昔日曾是一名山匪,来到禹州行商后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杀人。

但他杀的都是鱼肉百姓的污吏和欺凌妇女的纨绔,他拿去行善的钱财全都是取自这些污吏和纨绔恶霸。

不论他是什么人,曾做过什么善事,杀了人便是杀了人,是要偿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