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宋南歆扬起唇角笑了起来:“倒是让你失望了,揭穿了你我二人的事,却没能顺利留在宁亲王府给世子为妾。我以为你能有多大的本事呢,原来也不过如此。”
往宋意欢走了一步,宋南歆在她耳畔轻声道:“你不会以为怀上了世子的孩子,就能得到世子的心吧?如今你没名没分,连做个妾都没资格,对世子而言,你不过就是个暖床的物件罢了。”
宋南歆本以为这句话会让宋意欢恼羞成怒,谁知宋意欢反刺了一句:
“多谢姐姐提醒,我尚且还能给世子做个暖床的物件,而姐姐呢?只能住在别院里,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顾影自怜。而且,此生怕是也没有男人愿意亲近姐姐了。因为,他们都嫌姐姐的身子脏。”
“你”宋南歆怒不可遏,伸出手就想去抓宋意欢,而宋意欢早有防备,避开了去,快步走向门外。
打开了门,宋意欢朝外头的浮舟道:“我这就过去,多谢浮舟小哥提醒。”
亲眼看着宋意欢跟着浮舟离开而自己又拦不住,宋南歆气得一脚踢向一旁的椅子,又将桌面上的茶碗全部扫落到地面上,却仍是不解气。
这贱蹄子,竟敢如此羞辱她,早晚有一日,她要让这小蹄子死得很难看!
宋意欢被带到姬陵川屋里后,浮舟和颜对她道:“爷吩咐了,四姑娘在屋内安生歇息就是,属下已经派人去给四姑娘熬了安胎药,一会就送来。”
宋意欢愣了愣,姬陵川竟还吩咐了浮舟给她嗷安胎药?
他不是因为借腹生子的事十分恼怒,认为她心机深沉瞧不起她么?
若有所思低下头,宋意欢道:“我知道了,多谢浮舟小哥。”
浮舟抓了抓脑袋,道:“四姑娘还是像世子那般唤我浮舟吧,毕竟,您现在已经算是浮舟的半个主子了。”
说完,他便拱了拱手,转身离开了屋子。
宋意欢在屋内坐了一会儿,果然春杏就端著一碗汤药敲开了门。
“小姐,方才浮舟小哥找到我,要我亲自将这药熬了给你送来,亲自看着你服下。”
春杏还小声补了一句:“小姐放心,春杏尝过了,没毒。”
宋意欢又是一愣。
浮舟肯定不会想到这么多,要春杏亲自熬药的应当也是姬陵川的吩咐,她身边如今就只剩下一个春杏可用,如此便可避免有人在她的安胎药里动手脚。
她心口满满胀胀的,有些酸涩,手指下意识抚上腹部。
他应当也是很期盼这个孩子的吧?只可惜,要让他失望了,她肚子里,并没有什么孩子。
但她仍是端起那碗药,送到唇边将它喝了个干净。
姬陵川亲自带着玄甲军又回到溪乐镇后山仔细搜寻了一遍,从天亮搜到天黑,每一个洞口都没有放过,但都寻不到宋意轩的踪影。
姬陵川再回到驿馆的时候,已是亥时了,他的屋内静悄悄的,只能听到一阵浅浅的呼吸声,他循着声音看去,便看到宋意欢靠坐在椅子上,一手撑著下颚睡得正熟。
她这是坐在椅子上等他,然后等到睡着了?
姬陵川心疼不已,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,想要抱起她的身子,将她送回床上继续睡着。然而刚把人抱起来,就惊动了怀中的人儿,宋意欢睁开双目,呢喃道:
“世子,你回来了?”
昏黄的灯光下,女人娇美的脸庞带着几分迷茫,可爱又可怜。
姬陵川本想硬着心肠说两句冷话,可一想到他好不容易才可以光明正大将她抱在怀中,她又经历过与至亲的生离死别,他又舍不得看她难过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,将她放在了床沿上,单膝跪下地去,意欲替她脱下鞋袜。
下一刻,宋意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