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杏回过神来,当即道:“奴婢这就去!”
当着许多人的面,姬陵川抱着宋意欢进了客栈,不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,过了昨夜,两人的关系已变得不一般。
宁亲王妃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,她沉沉吐出一口气,紧紧跟随在姬陵川身后意欲进屋,走了两步,发现宋南歆没有跟上来,她回过头咬牙道:
“还愣著干什么?”
宋南歆听清了姬陵川指名要请钟太医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退避不得,只能硬著头皮跟上前去。
姬陵川没有将宋意欢送回她和宋南歆所住的那间厢房,而是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中。将怀中气若游丝的女人放在床榻上,替她盖好衣裳,钟太医也跟在春杏身后提着药箱敲开门走了进来。
姬陵川站起身,朝钟太医道:“她悲痛过度昏了过去,还请钟太医替她瞧瞧。”
钟太医今次也在秋猎的随行队伍里,他肃容回道:“下官定当尽力。”
钟太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专心替宋意欢诊治起来。
而宁亲王妃没有忘记他方才说的“悲痛过度”,攥著帕子问道:“川儿,你还没有告诉我搜寻的结果怎么样了。小轩儿他人呢?”
姬陵川顿了顿,声音有些嘶哑:“意欢在镇子后山中发现了轩儿身上的衣物,衣物已被撕毁,上面沾满了血迹,恐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春杏吓得捂住口鼻,宁亲王妃则是惊呼一声,脑中一片眩晕,踉跄著后退了好几步,幸有陈嬷嬷在一旁搀扶,才不至于跌倒。
“怎会怎么会这样?”宁亲王妃捂著胸口几乎喘不上气来。
宋意轩虽不是她的孩子,可是在宁亲王府小住的这些时日,他的乖巧和伶俐深得她的喜爱,她几乎已经是将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看顾,却没想到这样好的一个孩子,会遭逢这样的变故。
“我已派人去寻,是生是死,总归要有个说法。”姬陵川心中虽也难过,但他比任何人都要冷静,只有这样才不会失去所有的判断。
宁亲王妃跌坐在椅子上,用帕子掩住面,哭得极为难过。
“都怪我,我要是能将他看得紧一些,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