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让她说话,她只得轻轻拽住他的衣袖,发出猫儿一般的嘤咛。

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压制了许久的欲念,吻汹涌落下,男人在她耳后和颈侧流连,难耐的刺痛源源不绝的传来,他在她身上霸道的留下了独属于他的烙印,像是要向世人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。

宋意欢双手本是撑在他的肩上,可渐渐的,她的双手环住了他的颈脖,努力往他身上靠去,欲拒还迎的邀请着他。

然而男人除了在她身上留下印记之外,就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,尽管体内叫嚣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,他忍得几欲发狂,想要不顾一切的冲破那层身份所带来的阻碍,将她彻底据为己有。

但他仍保留着一丝清醒,努力克制着自己。

饶是如此,宋意欢在他手中也讨不到什么好处,啜泣著在他身上流了一身香汗,她便疲累得趴在男人身上睡了过去。

姬陵川拥着她躺在榻上,手指向上而去,在将要触碰到她的脸时,却又停了下来,反而将她抱紧了几分,把脸埋在她身上闭上了眼睛,继续与体内那汹涌未歇的情欲做对抗。

围场草原一片空旷,当营地里的人全都歇下之后,天地之间一片万籁俱寂。为了明日正式举行的秋猎,众人全都歇下了。

然在在某一间营帐内,宋南歆却是怎么也睡不着。

茯苓喝下掺了料的茶水,躺在里侧的小榻上睡得人事不知。

站在宋南歆身前的,则是扮作了“白芍”的崔沐远。

“你不是说万无一失,那小蹄子定逃不过么?可她今日不仅一点事没有,还在宴会上大出风头!”宋南歆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
崔沐远跪在地上,替她揉捏著双腿,垂眸道:“奴家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许是在奴家放下那酒后,又被人撤下换上了新的。”

宋南歆一脸烦躁:“如今越来越多的人留意到她了,她知道我们太多秘密,绝不能留。下一次,你可莫要再失手了!”

“娘娘放心,我已准备好了,不过就是个替身,有我在,不怕寻不到一个听话的。”

宋南歆眼睛转了转,用足尖勾了勾他:“那小蹄子今夜怕是回不来了,你就留下来陪我。一个月之期已经到了”

崔沐远起身靠了上去:“奴家遵命。”

不一会儿,便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。而沉溺于情事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,本该被迷晕得毫无知觉的茯苓,脸上毫无血色,身子在轻轻颤抖,双拳也握得很紧。

宋意欢直到次日才悠悠醒来,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并不在熟悉的营帐中,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陌生,惊得从床上撑坐起来。

想起昨夜发生的事,她第一时间便是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脸,触手是带着几分奇异触感的肌肤,她这才放下心来。

脸上的易容还在,还没有超过六个时辰。

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,姬陵川早已没了踪影,想来应是外出巡视去了。

似是听到里头有了动静,外面响起了浮舟的声音:“世子妃可是起了?爷有吩咐,让小的在外候着,若世子妃起了,就让世子妃用过早膳再回去。”

宋意欢定了定神,朝外头应了一声,起身稍作梳洗,果然就有人将早膳给端来了。

姬陵川为宋意欢准备了好几道吃食,有京都的樱桃酪,也有邢州这里的酥油饼,还有最为清淡的白米粥,可见是极为用心了。

宋意欢没什么胃口,便挑了那樱桃酪,坐在营帐中小口小口的吃著。

京都的樱桃酪是甜口的,入口即化,在京都极为受到追捧。舌尖的滋味是甜如蜜,但宋意欢心口却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刺痛。

因为她知道,他所贴心准备的这一切,对的都不是她,而是长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