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意欢笑着摇了摇头:“世人对男子极为宽容,对女子却十分苛刻。世子,你不懂。问心无愧,是没有用的。”
就如她小娘。
她太懂得流言蜚语的危害。
姬陵川看了看她白皙的耳朵,应道:“好。”
没有在这屋子多待,姬陵川没一会就离开了。
回到定安侯府前院,将守在外院的浮舟叫来,姬陵川让他派人去给定安侯府的人递消息,说是即刻便要启程离开定安侯府。
收到消息时,宋南歆正在孟氏的屋子里与孟氏说着体己话,闻言愣了愣,道:“这么快便要回去?来之前说好的在府里用了晚膳再走的。”
孟氏送宋南歆回到前厅与姬陵川汇合时,宋意欢也从清荷苑赶了过来。
看到她身后跟着宁亲王府的侍卫,而侍卫手中还扛着两个大木箱子,孟氏险些变了脸色。
这小蹄子,要不是她亲口说了此次回来要拿一些御寒的衣裳过去,她还以为这小蹄子是打算彻底离开侯府,不再回来了呢。
宋南歆也发现了这一点,她眯了眯眼睛,在宋意欢走到面前的时候说颇有些不满地说道:“怎么回来一趟拿这么多东西?不知道的,还以为宁亲王府亏待了你,需得从侯府往外搬东西呢。”
刚说完这番话,后面就传来下人行礼的声音:“见过世子。”
宋南歆心脏狠狠跳了一下,她回过头去,便看到姬陵川走出了前厅,站在孟氏身侧不远处。
也不知姬陵川听没听见她方才说的话?
宋南歆惴惴不安。
姬陵川向她们这处看来,目光在侍卫抬着的那两个木箱子上掠过,道:“启程吧。”
宋南歆为了补救,挽住了宋意欢的手,笑道:“一会回去我带你去东市转转,在织锦坊里给你和轩儿都裁上几身新衣裳,好过冬。”
宋意欢将她前后的转变看在眼里,心知长姐这是担心姬陵川心中生疑,刻意补救呢。
好不容易回一趟侯府,现场还有姬陵川在,宋意欢眼底划过一抹算计,忽而停下脚步,朝宋南歆道:“对了姐姐,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办”
“什么事?方才那么多空闲,你怎么不去办了?”宋南歆耐著性子问道。
宋意欢动了动嘴唇,声音低了下来:“算了,姐姐,我们走吧。”
倒是姬陵川道:“既然有未办完的事,便办完了再走。”
宋南歆便也笑了起来,道:“瞧,你姐夫也这么说了,那便等办完了再走吧。”
宋意欢双手握在一起,带着几分拘谨的看向孟氏,道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自我跟随长姐到宁亲王府小住后,算上去如今有三个月的月例没有领取了。娘亲,还请您同库房的管家说一声,意欢快去快回,莫耽搁了姐夫的行程。”
此话一出,孟氏和宋南歆都险些咬碎了牙。
宋意欢的月例是宋南歆下令派人故意克扣下来的,孟氏也知道这回事,还叮嘱了库房不论谁来都不许让人把宋意欢的月例给拿走了。
当着姬陵川的面,孟氏不好表现出自己是个苛待庶女的嫡母,只得强撑著笑道:“不必如此麻烦,你先从我这里拿去,我同库房说一声,将账平了就好了。”
说完,朝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,那嬷嬷便取了十五两银子出来。
正要朝宋意欢递去时,发现姬陵川正看着这里,孟氏又从嬷嬷手中再取了十五两,共计三十两。
孟氏道:“这是三十两银子,若是不够花,再同你长姐说,先从你长姐那里支一些也是可以的。”
谁会嫌弃银子少呢?宋意欢欣然将银子收下,福身行礼:“多谢娘亲。”
亲眼看着宋意欢将银子收进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