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来给你瞧瞧。”

宋意欢道:“前些时日亲王妃将宫中的钟太医请到府上来,替女儿把过脉。钟太医说女儿身子无碍,不会影响将来有孕。”

孟氏猛地坐直起身,声音都变了调:“你说什么?钟太医?是那个妇科圣手钟太医?”

她的反应完全在宋意欢的意料之中。在心中冷笑两声,宋意欢点头道:“不错,正是那位钟太医。”

“你说他给你把了脉,那你长姐呢?他可曾替你长姐看过?”孟氏急声追问。

宋意欢道:“母亲放心,在钟太医眼中,我便是『长姐』。”

孟氏这才放下心来,随后发现自己额头上竟是冒出了一层冷汗。幸好,幸好瞒了过去抬头再看宋意欢时,她的脸色比之前缓和了许多。

“你今日还会随你长姐回宁亲王府?”

宋意欢点点头:“轩儿还在亲王府里,王妃并没有驱赶我们离开。今日我回来,替我和轩儿取一些御寒的衣物。”

孟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还有一本小册子,交到了宋意欢手中。

“这是我让人想方设法找来的生子药,回去之后,每次替你长姐侍寝前都记得要服下一粒,这能让你尽快怀上孩子。还有这个,这上面的姿势你都学一学,这都是能助孕的。待你顺利怀上孩子,我与你长姐,自是不会亏待你们姐弟。”

宋意欢没有告诉孟氏,姬陵川已经有许久没有召姝岚院侍寝了。她将东西尽数收下,起身朝孟氏福了福身子:“是,意欢谨遵母命。”

孟氏被宋意欢方才放出的消息闹得有些心神不宁,再加上宋意欢如此听话,她这一次没有过多为难宋意欢,看她收下了东西,挥挥手就放过了宋意欢。

走出前厅,宋意欢轻轻吐出一口浊气。

定了定神,她迈开步子,捧著姬陵川方才所送的匣子,向她在侯府的住所清荷苑走去。

侯府的一草一木对于宋意欢来说都是那样的熟悉,可留在她脑海中的,都是一些不太好的回忆。这让她对这个所谓的“家”没有任何的归属感。

她和宋意轩在宁亲王府小住了有三个多月,他们不在,清荷苑中也无人走动,宋意欢回到熟悉的小院的时候,发现院子里的杂草都有半人高了,藤架上的爬藤也比之前茂密了许多,阳光洒落下来,仅有一点光线能透下来。

院子里放置著一张藤椅,宋意欢走上前去,手指轻轻拂过那积灰了的藤椅,轻轻叹息一声。

小娘还在时,就常常坐在这藤椅上晒太阳,给她和还未出世的弟弟绣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