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跳,忙不迭应道:“好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
浮舟上前去将那坛子拿了下来,姬陵川又道:“还有,寻个时机去一趟书肆,将《阳山杂记》取回来。那位佣书花了多少银子买下的,我花三倍银子买回来。”

浮舟应了一声“好”,便抱着那坛子青梅小心翼翼退了下去。

姬陵川坐在椅子上,抬手揉捏着紧皱的眉心,心中的怒火和燥意仍是无法宣泄,不知是不是扯到了,他感觉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,那痛意提醒着他这伤是为何受的,又是谁给他亲手包扎的。

“浮舟!”姬陵川又再次唤道。

浮舟又一次回到了姬陵川的房中,他手里甚至还抱着那坛青梅。

“将东西放下。”姬陵川沉声道。

浮舟“哎”了一声,将手中的坛子小心翼翼放回了原位。回头看到姬陵川一副头疼的模样,出于好心问道:“那,书肆里的《阳山杂记》,还要属下去取回来么?”

“不必了。”姬陵川朝他扔去一个钱袋,浮舟手忙脚乱的接住。

“明日,你将这银子拿给书肆老板。”

“不论那位佣书抄写了多少,书肆老板给她一本多少价,在那价钱上再翻一倍,多出的钱我来出。让书肆老板守口如瓶,莫要将此事声张出去。”

听到姬陵川这话,浮舟瞪大了眼睛,一脸震惊。

他们家世子竟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佣书这般慷慨?可真是奇哉怪哉!

在浮舟离开后,姬陵川看着那坛青梅,用力闭上了眼。

钟太医是乘坐轿子来的宁亲王府,走的时候乘坐的也是轿子。轿子随着轿夫的行走颠簸著,钟太医回想着方才姬陵川瞬间变幻的神色,在内心暗道自己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?

姬陵川与那位宋四姑娘似乎并不是那种关系?怪他,没有问清楚便将病人的私密告诉了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