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意欢一下便忘记了心中的烦忧,她弯腰抱起猫儿,放在腿上,轻抚著猫儿细软的绒毛。
“你说,我该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?”她喃喃说,发现狸奴的四肢都有一块白色的毛发,眼睛一亮,点了点狸奴的脑袋。
“就叫你踏雪吧。”
“喵”猫儿叫唤了一声,像是应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外头传来打更的声音,宋意欢后知后觉此时已至子时,七月初八平静的过去了。
她的生辰,虽没有长寿面,也没有一桌子佳肴,却收到了三份十分贵重的礼物,她已是知足了。
宋意欢寻了个垫子给踏雪做了一个小小的窝,随后便回到床边躺下。只是尚未合眼,便感觉有什么东西跳上了她的床,靠着她躺了下来。
睁开眼,宋意欢便看到踏雪紧紧挨着她,对她方才做的窝丝毫不感兴趣。
她心中欢喜,便随猫儿去了,与猫儿靠在一起,闭上眼沉沉睡去。
次日醒来,宋意欢发现她的小日子结束了。
这一次,宋意欢面色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又要再次代替长姐去侍寝的事实,稍作洗漱后,就叫来茯苓,同她说了这事,让她去姝岚院通知一声。
然而宋意欢却不知道,此时的宜湘阁却不平静。
清晨时分,宋南歆从梦中醒来,一起身便察觉身上不对。
她低头一看,尖叫出声来:“嬷嬷,白芍,快来!你们快来!”
两道身影同时向着屋内跑去,赵嬷嬷与崔莺儿在门外打了个照面。
昨夜赵嬷嬷就知道“白芍”已经成为了“自己人”,只是乍然看到崔莺儿易容而成的脸,心中仍有几分不适,但她也没多说什么,与崔莺儿一同进了屋,快步朝着屏风后的大床走去。
宋南歆一脸惊惶地站在床边,只见整洁的被单上,赫然又多出了几道血迹,看上去极为刺目。
宋南歆身下竟是又再次流血了。
赵嬷嬷心中大骇,连忙取过外袍上前将宋南歆罩住,而后看向崔莺儿,压低声音道:“你速速将这床单给处理了,莫要让任何人看到。”
崔莺儿睨了宋南歆一眼,随后手脚麻利的将床单收拾了起来,带到院子后方去处理。
宋南歆靠在赵嬷嬷怀中,身子瑟瑟发抖,带着哭腔道:“怎会如此?好端端的怎么又流血了?嬷嬷,我会不会死啊?”
赵嬷嬷忙道:“小姐莫说胡话,这点血不足以要人性命,小姐活得好好的呢。大不了,咱们换个大夫,再开一副药。”
宋南歆点了点头,神色看起来十分疲倦,早没了昨日和宁亲王妃看戏时的意气风发。
想起方才在屋内帮着处理床单的崔莺儿,趁著对方此时不在,咬了咬牙,赵嬷嬷道:
“小姐就不该将那人叫到府上来。老奴之前就说过,小姐身子刚好,还是多歇息些,将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,旁的都不要多想。”
“这到底是在宁亲王府,你二人在这里唉,要是被人发现了,小姐,你可就活不成了呀!”
宋南歆心中知道自己做错了,但她嘴上是不愿承认的。
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嬷嬷你是没瞧见世子那日是如何对我的。我如此豁出了面子邀他承欢,他却头也不回的走了,你可知道我有多伤心么?我也是个女人,我也需要人疼爱的,我又能有什么错呢?”
她呜呜哭着,一副极为伤心的模样。
赵嬷嬷叹息一声,劝慰的话到了嘴边转了几圈最终又咽回了肚子里。
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两声叩响:“大小姐您起了么?奴婢茯苓,有事求见大小姐。”
听到茯苓的声音,宋南歆和赵嬷嬷对视了一眼,收起了脸上委屈可怜的神情,擦去了眼泪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