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中施展法术,迫不及待展示最近学到的法术。
只是每一次出手,殿内都有东西遭殃,窗户被神箭破开洞穿,屏风被法术劈开……宫殿被她弄得东摇西晃,屋顶泥沙尘土不断掉落。
羲媱手撑着额穴,看着下方的她卖力施展拳脚,过了许久,羲灵终于嫌累,气喘吁吁停下看向羲媱,脸上洋溢起笑容,好似小鸟在摇动尾巴,邀宠求表扬一般。
谢灵玉道:“找个医术精湛的,将这碗汤药送去好好检查一二。”
老宦官心中一凛:“少将军这是……”
谢灵玉修长的指尖轻敲桌案,扣出清脆之音,眼中神色微凉:“但愿我莫要多想。”
老宦官长吸一口气,双手颤巍地将那药碗接过,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老宦官前脚方走,后脚羲灵的侍便来了,双手将字条呈上。
谢灵玉看着纸上提醒他关照太后的话语,眉心轻蹙起,随即指尖合拢,将纸团拢成一团:“告诉你家小姐,我知晓了。”
翌日午后,谢灵玉派了人来给羲灵传话。
那信上寥寥几句,话语不多,却足以叫羲灵心惊。
太后的药膳之中被查验出了一味苦毒,是太后素来信任的医工下的毒。毒性极强,能够侵蚀内脏,若无意之中服用,几日便足以毙命。
那医工是谢灵玉心腹之人举荐,今日之事他脱不了干系。
加之昨日羲灵转述给谢灵玉的密信已译出了大半,内容不便多说,却都指向了心腹暗中或与太子勾结。
谢灵玉告诉她,这几日他不在宫中,需要出去一趟处理些事情,待太后大寿当日自会回来。
羲灵一目十行看完,将信送到烛火边,看着信纸被吞噬成灰烬。
最后一角书信被烧得透红时,殿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,一护喘息地走进来道:“小姐,不好了。”
此人乃凌的贴身护送,面带焦急之色,羲灵问道:“阿弟出了何事?”
“不是少主出事了,”护指着外头,“小姐,您去弋阳公主那看看,咱们少主发现太子殿下与二小姐……”
羲灵怔了一刻,随即打帘子出了大殿。
她赶到弋阳公主殿外时,里头一阵喧闹声传来。
“瑶,我原以为你与那璋还有些不同,原是你也这般德行?”
羲灵提着裙裾,大步跨入门槛,唤了一声“阿凌”,一时引得殿内人皆转过头来。
数道目光皆落到她身上,羲灵第一眼便看到了凌。少年立在香炉旁,手上执着一支鞭子,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攥紧成拳,身上怒气难掩。
而太子坐在桌边,颊边一片通红,仿若遭了一拳,嘴角渗出丝丝鲜血,面色微冷,正由一旁医工给他上药。
他看到羲灵,从椅子上起身走来,眼中满是愧疚道:“阿灵。”
一道身影挡在她与他身前,凌侧身道:“太子殿下,我阿姊眼下怕是不想看到你。”
同时一侧帐幔后传出低低的抽泣声,羲灵转头望去,纱帐后透出两道身影。
瑶长发散乱,只着一身单薄的中衣,正俯趴在宋氏怀中抽泣,宋氏柔声安慰着。
再看太子,衣襟也是微微凌乱。谢玄玉轻声道:“之前不是不许我上吗,现在又要上了?”
她微愣道:“之前是之前,这次是这次。”
“有什么不同吗?”
羲灵想这人好不解风情,正要转头,却觉他的身子靠近,从他掌心覆上来的一刻,羲灵的后颈就不住地轻轻发颤。
“是被冰山划伤的吗?看着像是新伤。”他的话语从后拂来,羲灵的后耳垂僵住。
修士常年修炼,身负大大小小的伤,自然能辨别伤势轻重与大致受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