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,只要重新开卷,瞌睡虫便会再次爬上眼睫。羲灵半梦半醒之间,恍惚听得有人在身旁轻唤
“羲灵。”
声线冷沉,像寂寞的死水,没有丝毫起伏,又像渺远的回音,早已在记忆深处重复过无数遍。
原来,已经到了二月初八。
羲灵睁开波光潋滟的眼,用微哑的嗓音调侃他:“道君不觉得我这儿晦气吗?”
谢玄玉将早已倒好的茶水递给她,才道:“天香院并无邪祟。”
“万一真有呢?”
“我在,无需畏惧。”
羲灵捧着白釉莲花杯,含而不显地笑。
连遭意外,宾客都觉得妖修晦气,只有谢玄玉依旧如期而至,无情人也没那么冷冰冰嘛。
她丢开杯盏,借故往他怀里钻:“可我还是怕,靠着道君才安心。”
灵源纯正,道骨贞坚,正统仙门出身的人,到底和那些三教九流不一样。
谢玄玉捻诀作卦,渡入妆台前的宝相纹铜镜:“铜镜有辟邪之用,辅以符咒可驱走平常邪祟。”
“不平常的邪祟呢?”
“唤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