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(1 / 2)

玲珑端着酒壶插话:“她说错了吗?连桑落都看得出来你口是心非,真不知道矜持个什么劲。”

嫣梨一口饮尽,接着戳她心窝:“不知感激的丫头,就你这你不禁风的身子,要不是谢道君护着,以为你还能完完整整出那邪阵?待人家心灰意冷走人,有你懊悔的。”

玲珑点头附和:“谁没在几个人渣身上栽过跟头,何况那羲灵早死透了,还怕她回魂不成?”

羲灵说不过她们,索性又划了一局拳:“我一个妖修,如何在仙门立足?”

满是风月寄托的画作悬之于众,她也再不能自欺欺人。

寻常阁的女儿家们都知道,假话可以面不改色胡说,真心若先开了口便等于认输,偏偏谢玄玉又不可能动情。

嫣梨再次输了,也不气恼:“妖生漫长,哪有天长地久可言,不过趁热打铁在道君府图个名号。玲珑先前就嫁过人,你若过得不舒坦,也直接收拾回来住便是。”

提起过往,玲珑脸上没有丝毫感伤,含笑满上酒盏:“只要上清道宗不倒台,今后就算有十个白谦点名让你侍候,也得先掂量掂量寂尘道君的前任夫人的身价。”

婚事八字还没一撇,就开始谋划退路。谢玄玉不通人情却素来讲理,想来和离也不是难事。

羲灵倏笑,添了几分底气:“信你们个鬼,净是歪点子。”

“也有不歪的。”嫣梨连饮两轮,面颊染上酡红,晃了晃空杯,“都说酒后吐真言,不妨试一把看看?”

只要不是把一整颗真心傻乎乎交出去,那些错付的感情,只需一坛女儿红便能甩个干净。

谢湖儿女,本当如斯。

*

谢玄玉在主城四处找寻蛛丝马迹,只查出邪修营造了芥子空间的痕迹,却无法定位其入口,若是挨家挨户搜查,则需要用到仙宗令牌。

避世多年,他不便亲自出面,便写了一封短书与嘉洲府,自己则准时回了天香院,前脚刚踏进大门,身后便传来“咔哒”的锁扣声。

往日天香院从不落锁,谢玄玉先是警惕,待看清眼前情境,不由意外怔住。

天色将阴未雨,淡黄纱灯间隔着排列,一路引向后院圆亭。亭下,一抹桃花色的影子背面而立,腕动苕华玉,衫随如意风[1],发间钗钿随着舞步摇动,虽无丝竹伴奏,却自带动人心魄的韵律。

风月醉人,佳期难忘,何况这舞是专为给他跳的。

石桌上是一坛开封不久的百年陈酿,羲灵一舞跳罢,端起银杯看向来人,粉面含春盈盈带笑:“敢拼酒吗,谢道君?”

“行,那我后日来。”

他松开了他的手,唤了猫公一声。

天色已晚,羲灵也不能多留谢玄玉,晚点她就要变回小鹦鹉。

只是,她送谢玄玉与猫公一同往外走,谢玄玉毫无预兆停下脚步,目光落在一旁梳妆台上,微微愣住。

羲灵顺着望去,梳妆台上摆放着一条粉色的额链,正是谢玄玉此前送给小鹦鹉的那条。

羲灵听到自己脑海中的弦“铮”的一声紧绷,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。

谢玄玉望着她,目光微深:“这额链怎么在你这里?”

第 59 章 生辰

羲灵慌乱走过去,将那匣子拿起。

这条粉色嵌宝石的额链,是自己刚变成小鹦鹉,谢玄玉送给自己的,此前一直被藏在山上的小鸟巢穴中,羲灵觉得束之高阁太过可惜,便将它从巢穴拿了出来,没想到今日被谢玄玉撞到这一幕。

她手忙脚乱,谢玄玉已到她身侧,比她先一步从匣子中拿出额链。

谢玄玉指尖摩挲着额链,眉心渐渐拢起。

猫公诧异道:“这是老大送给小凤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