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,你教我道法符箓,我做你的剑灵,天天陪着你好不好?”
艳蕊悄然黏上灵襟,梦中记忆也染上一层胧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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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明澈,羲灵一睁眼便瞧见枕边折得平齐又板正的黄符纸鹤,连褶皱都被抚得淡去,忍不住伸手逗弄。
折痕棱廓分明,和那古板的人一模一样。
如果有朝一日能与梦中一样在山林间随性追逐,修炼倒也不至于那么没盼头。
她将纸鹤收在床角,起身欲唤桑落,却先瞧见了桌边执笔作书的青年。
灵装仍是少年时的素袍深裾,连发束冠饰都打理得一丝不苟,心思却不似少年时那般容易猜度,眉眼轮廓疏朗,唯有过尽千帆的淡然忘机。
风清骨峻,玄寒霜晓,他身上似乎只有凛冬一个季节。
谢玄玉似有感应般停笔:“醒了?”
羲灵并未发现镇魂珠已被替换,上前为他添茶,自己也倒了一杯,信口奉承道:“有谢道君在,我昨夜睡得都安稳不少。”
白瓷衬着素手纤纤,触碰勾起昨夜只有一人知晓的婉曲心思,谢玄玉喉咙发干,不自主轻咳出声。
听见他咳嗽,羲灵恍然想起来什么,问:“不知道君臂上的伤如何了?”
谢玄玉也不见外,将纸笔摆放至一边,解开道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