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沈一逸用的词是「痛苦」,甚至都不是她心里所想的「害怕」。

秦落从小就不怎么爱哭,她对「痛苦」的承受能力很高。

不论是打疫苗、生病抽血、被欺负,还是小学被外婆安置在托所吃了一年晚饭。秦落总会找一堆理由来说服自己去接受这种失望。

失望是她生活之中永远摸不到的甜苹果,所以她没什么好奇和探索欲。仅凭忽大忽小的情绪,被动等待缺角自动回填。

自我回填是一道复杂的工序,一旦遇到父母大量灌溉,会立马决堤而溃,所以秦落反而认为「重聚」要比「分离」更令她感到痛苦。

“你呢?”秦落对沈一逸的提问也感到好奇,“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?”

沈一逸道:“就是想起小时候自己分床时的恐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