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佳听说以后特别恼火,等沈一逸走远了问秦落:“她拽个屁啊她。”

秦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念叨,“你要是考全市前几,恐怕要比她还拽。”

刘佳也忘了秦落是怎么和沈一逸看对眼的,在她印象里,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总扑朔迷离,看起来关系遥远,但却总有眼神上的对视。

而且秦落身上偶尔还会总沾到沈一逸的味道。

那种淡柔、清新的味道。

她确定那是沈一逸的味道,不是普通的洗衣粉味,而是夹杂着商场里卖的柔顺剂。那味道很香,就算跑完步满头是汗也能闻见。

或许是中秋?

刘佳想那个中秋是为数不多秦落没和她一起看烟花,而且在那个中秋过完后,秦落配上了难看的眼镜,还染上了那股扑鼻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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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落没想到她能被沈钦文带回家。

当时她后肩都是血,饭也没吃几口,头发凌乱的像沿街乞丐,大晚上眯着眼睛来确认眼前的男人为何在中秋节来社区卫生室,却没想到是被沈父意外碰到。

沈钦文看秦落咬唇,语气也着急,“你….你伤到哪了?”

“就肩膀。”

“大过节的怎么伤到了?你爸妈呢?”

沈钦文要掏出手机打电,却被秦落拦了下来,“不用麻烦了叔叔,我没事,我家里正吵架呢。”

沈钦文听到吵架两字,扫了一圈伤口蹙眉道:“你是离家出走了?”

“不是,我就是来找医生。”

买健胃消食片是小事,消毒伤口是大事,沈钦文对着卫生室外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,交涉了一番挂了电话。

两人站在门口等医生来。

沈钦文问她:“怎么伤到的?”

秦落低头,“不知道谁把我推到地上,被玻璃扎到了。”

沈钦文又看了一眼女孩的肩膀,血在衣服上凝固,皱皱巴巴,秦落缩着脖子,风一吹就会痛的咬唇。

他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,“披着,我给一逸打个电话,一会带你回去吃饭吧。”

秦落摆手拒绝,“不用麻烦了。”

“那我就给你爸?*? 妈打通电话,中秋佳节的你怎么能独自在外面过。”沈钦文撑开衣服搭在秦落的身上,动作轻缓,生怕触即她的伤口。

秦落往左边移了半步,保持距离。

在她印象里父亲是伪装分子,少有的温柔是暴力的前奏,她讨厌人高马大的背影,她讨厌粗野的喉咙,用命令的口吻与她说话,仿佛营造出只手撑天的假象,让她永远困在畏惧和退缩里,让她无法反抗。

但沈钦文却不一样。

他也向旁边挪了步子,一手插在运动裤里,一手将电话打了出去,

“一逸,我在卫生室门口碰到你同学秦落了,她似乎遇到了点麻烦,我可以带她回家吃饭吗?”沈钦文礼貌性的问道。

沈一逸放下书,“她怎么了?”

“没事,等回家再说。”

沈一逸从座位上起身,“哦,那我去把菜热一下。”

医生咬着月饼骑着电瓶车赶来,开锁推门,看了眼沈钦文身旁的女孩,问伤口在哪?

秦落将沈父的轻轻脱下,双手捧在怀里,递出去时牵动伤口,神经忽而抽动,倒吸一口冷气。

“肩膀。”

沈父接过衣服,“你帮我拿盒健胃消食片。”

“一逸胃口还不好啊?”医生在消毒盘里翻找一圈,又咬了口月饼走到秦落身旁。

他拿着剪子指了下肩,“我剪一下衣服,看下伤口。”

秦落领口不大,衣服已经被划碎了,只能靠剪碎衣服来看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