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在北京出差的生活特别浮躁,周遭充斥着不同声响,和她平淡的三十几年生活大相径庭,对她而言,生活是排得整整齐齐的法医报告,是能敲定的物证,是寻找线索。她习惯寂静,也依赖秩序。
而如今,她被秦落拽进立体盒子里,身边不断有人靠近、他们投来猎奇的目光,四面都是镜头。镜头的介入让人不得不端着,言说的是有意或无意展露的人生「局部」。
她望着秦落的侧脸。
她知道秦落自小并不是爱喧闹的人,比起冒险精神,她更偏爱独处。或许是她不得不这样生存着,于是学会适应新的语境、新的风险、新的失落。在作家和老板之间切换,精神可以很轻易地被撕开,就像糖纸那样。
沈一逸很享受这样的宁静。
她不知道秦落是否享受。
但她知道自己没有为选择秦落而感到后悔,比起原来身体里的火焰和毒、以及自欺欺人的希望,现在的她再度复活了求索的热情,比起得到什么真相,她更希望人生是滚滚向前。
于是她用手搂的更紧,下巴抵在她锁骨上,耳朵去听她的心跳。
秦落被沈一逸蹭醒了。
直白来说是她一晚上反复这样被弄醒,她低头看了眼怀里,想确认沈一逸是不是又把被子踹了,却没成想对方正摩挲着她侧腰,不知道在闻什么。
“这么早醒了?”
秦落嗓子有些哑,用胳膊回抱着,“是不是饿醒了。”
沈一逸判断她的声音里还夹着鼻音,听起来明显不对,“你感冒了?”
“嗓子确实有点疼。”
但嗓子疼也不妨碍清晨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,秦落翻身亲亲沈一逸的额头,手已经从睡衣里滑向了顶端。
窗外的雪还没停,但城市醒了。
沈一逸想阻止秦落的动作,她倒不是怕传染,而是怕秦落出汗会加重感冒,但她伸出去推阻的手被举过肩膀,指节轻轻捏住了细腕,随后月退就被轻松抬起。
早上确实…..身体也比较诚实….
秦落那双手正摸着她的脸。
摸索除了人的轮廓之外更深的存在,坐拥在躯体之上的希望,是她曾希望用不会断裂的锚点。一切都昏昏沉沉的,但秦落能感受到这是真实的爱。
秦落的手纤长,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线条感,可能是遗传的骨架偏长,又或是天生为了掌控什么而生的结构。
房间干燥,她的手也跟着干燥起来。不柔软,是有温度、有细节、有摩擦力的手。
沈一逸知道她保有书写的习惯,不管是签售,还是写信,写备忘录,秦落总会写一手好看的字。因此在她的指节上有小小的微茧,摸在脸上有轻纱感。
沈一逸察觉到了秦落升高的体温,“你体温很高,你唔”
她的嘴被捂住了。
可能秦落也怕自己中招,因此没有亲吻,但其它能用嘴口及的部位,她都一个没落。她就选了最普通的滋势,用她最喜欢的频率,直到声音从手掌缝隙中溜出来,干燥的空气被打湿,秦落也没松开汗浸浸的手。
就这样,海浪被闷进了乌云里。
沈一逸感觉自己像被静了音,耳边是雪落窗棂的声响,而脑内确实漫天飞舞的樱花,秦落的掌心就成了她和世界的缓冲器,她被秦落摩擦成了细沙,脸上还烫印着一道深痕。
“能不能送一只体温表。”
行政客房接到电话,听到客人要用体温表吓了一跳。于是值班经理带着医疗箱和热姜汤,亲自来敲了门。
秦落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开会,沈一逸应付了好半天,才把人送走。
“新场地的甲醛一定要检测好,找专业检测上门确定安全性再搬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