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会管控不住自己的情绪?
展骆原本蔫然的表情被朴峥逗笑了,“用蛮力只会伤到自己。”
“你”
朴峥猛地起身,屁股还没离椅子就被沈一逸按住。她平静地截断了他可能爆出口的脏话,
“但你却在现场制造出了混乱的喷血痕迹。”
她声音缓慢又逼人:“你知道这在我们法医眼里叫什么吗?”
拟态性暴力。
案发前后,园区的录像里曾多次出现秦落的商务车,证明展骆跟随而来能多次勘探剧组环境。他趁着剧组副团队交接的复杂时机,恰好十一假期剧组放假电轨路在改造,杂乱的配电间成为他儿时的小土堆。趁欣伍正饮酒后将其约到配电间谈话,趁其不备用电缆勒住了他的脖子。
他不敢直接下手,却想制造一个亲手割喉的现场,于是将偷来的血浆泼在墙上。
沈一逸看了报告上的血迹照片,如果墙面上不是真血迹,那展骆一定反复钻研、想象过,亦或是他曾亲眼见过喷溅血迹场景,不然效果不会如此逼真,就比如那道地面与墙面形成拱状纹路,就连在现场的法医都曾被“艺术性”的血迹骗到。
“你需要一个看起来很宏大、很血腥的视觉画面。”
看到的人都会被血淋淋的暴力场面折服,看到的人都会携带着对他的恐惧发出尖叫。
“它不是为了遮掩,而是为了表达你幻想中反复上演的…...正义复仇场面。”
她清楚,展骆的杀意建立在漫长的幻想与自我鼓动上。那一刀,不仅是泄愤,更是某种角色扮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