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放心,他是没有行动能力的。”朴峥再三和秦落确认,“但言语上,我们不确定他会不会给你带来影响,所以提前和讲清楚,如果在审讯期间你有任何的情绪问题,我们会立刻终止。”
说完,他看了眼沈一逸。
这话是沈一逸逼他讲的,一般陪审介入的当事人都没这么多毛病,他眼神询问沈一逸满不满意。
可沈主任压根不搭理他,她眼里只有秦落,“展骆在你身边这些年对你十分了解,激怒你是件很容易的事情。”
读书会对秦落来说分量不简单,从中出现叛离者对曾坚守的初心是致命打击,沈一逸不希望秦落质疑自己,更不希望她为此输掉理想。
“放心。”
秦落拍拍沈一逸的手腕,安抚道:“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朴峥左瞧瞧,右瞅瞅,很显然二位眼神在暗潮涌动,关系不简单。
“那进去之前,我们先简单了解一下…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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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的防盗门被推开,审讯室没有窗,屋内有发酵了的霉菌味,呛得秦落扇了鼻前的空气。
房内昏暗,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泛着冷光,灯故意装得偏低,光线直直打在人身上,把人照得毫无遮掩。
展骆还没有被羁押来,秦落被安排在铁桌对面,桌子有一米多宽,桌椅都被钉在地面上,桌角有擦痕,像是之前有人在这里挣扎过。桌面光洁,却冰冷,手一放上去,就像贴着一块石板。面对面坐是绝对安全的距离。